易洛没什么特别的感受,见得多了,倒觉不出这些美来。他随手从旁边拽下一片树叶放在了嘴边,轻轻一吹,没有声音,再用点儿力,只有吹气声。
“我试试。”易洛的动静惊动了魏初阳,他把视线放回易洛身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直接拿过易洛手中的叶子,放到嘴边试了几次,吹出的声音变得清脆起来,他一边努力吹得更响,一边得意地冲易洛眨眼睛。
易洛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整个人往魏初阳靠近了几分,用略带希冀的眼神问道:“你能吹小曲儿吗?”
这下可把魏初阳难住了,他能吹响就已经不错,小曲儿他是真不会。
易洛也看出来了,不再理他,又揪了一片叶子自己试着吹响,魏初阳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最后干脆躺下了。易洛怎么吹都没吹响,渐渐就没了耐心,扔了树叶,学魏初阳在草地上躺了下来,他这一躺,脖子上戴的鸳鸯锁从衣襟里滑了出来。
“哎,我跟我阿么去买这个锁的时候,听我阿么讲了一个故事,想不想听?”魏初阳侧身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
“我知道,我阿么也讲过。”易洛兴致缺缺。
“我阿么没讲清楚,你再给我说说呗!”
易洛翻个白眼,却还是很给面子地开了口:“我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这好像是阿么他们小时候听一个流落到白水镇的书生讲的,不过虚构而已。那巷子老旧,镇上的人只管它叫老巷,未曾叫过芙蓉巷,巷口也没有木芙蓉,不过,老俞家确有,他家倒是有个貌美的哥儿唤作芙蓉,不过嫁人之后一年就在夫家上吊死了,就剩俞老一个人在世上。”
“真可怜……”魏初阳听后,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他之前还觉得那俞老怪僻,现在却是心生同情。
两人并排躺着,没有很多话讲,魏初阳却喜欢易洛像这样待在他身旁。
许是惬意过头了,他们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还是易洛先醒过来,发现天色已经暗了,赶紧叫醒魏初阳:“魏初阳,快醒醒,天都黑了!”
“唔……我怎么睡着了……”魏初阳迷迷糊糊地做起来,还没完全清醒就被易洛从地上拖了起来。
他们虽下山急切,却不比上山时快多少,毕竟天色昏暗,又是在林中行走,魏初阳发现易洛主动挨着他,这才想起韩小涵说过,易洛怕黑。
“你别怕,有我在呢。”他搂住易洛,轻声安抚,易洛没搭理他,他又自顾自道:“你手好像有点抖,冷吗?”
“是你在抖。”易洛语气平静。
“是我抖吗?”
这时候头顶突然传来鸟儿扑簌飞起的动静,魏初阳惊得抖了一下,也不跟易洛争辩到底是谁抖了。
费了一番功夫,两人总算回到了店里,魏川和江泯还等他们吃饭呢,被念了几句,魏初阳也没放在心上。晚上易洛再次宿在魏家,江泯收拾出客房给他住。
魏初阳脱衣服洗澡的时候,发现衣襟里藏着什么东西,掏出来研究了一会儿,发现是个荷包,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易洛趁他睡着的时候塞进他衣襟里的。他能理解易洛的行为,因为他琢磨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这荷包上绣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第二天早上,当易洛看见魏初阳将那个荷包大剌剌地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