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系红带的殷宁抹去唇角的血水。抬眼睨着眼前摆好阵势的头系白带的少年。
殷宁微眯眼,结束试探。
……
——2195年4月10日。
离家前,留在家中的江之鹤和锦织毓和站在玄关沉默着。殷宁低头一边系鞋带一边说:“比赛,你们不许去看。”
江之鹤急急地喊道:“晴彦师兄!”
殷宁一眼都没看最疼爱的小师弟:“我知道你有办法弄到票,不要去犯险。绝对不许来!”
最后,追出来的锦织毓和扶着门叫嚷着:“赢得漂漂亮亮的回来!”
殷宁坐进j组织派来的汽车,身边的人都带着白底的面具。殷宁被蒙上眼睛,汽车驶出。
——2195年4月12日。
樱花祭期间。殷宁坐在等候席,看着来往医护人员送走担架上血肉模糊垂死的参赛选手。赛场上的广播喧杂,殷宁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几乎压抑不住心中嗜血的冲动。曾经的经历涌上眼前——比樱花祭残酷得多的“比赛”,八岁到十二岁短短四年间,我经历过无数次……败者唯有死,我还是活了下来。但是这种感觉……已经陌生了……
一时间,阴暗痛苦的记忆纠缠得殷宁几乎窒息。
当时的殷宁,恍惚想起自己刚到师父身边时的往事。后院樱树下,师父背对自己问道:“晴彦,什么是生命。”“……师父……”自己答不出。自己从来都答不出,只是从师父那里学会了对生命的敬畏。
可在自己曾成长七年的地方,什么是生命?在自己现在身处的擂台上,什么是生命?
……
殷宁攥紧双手用弦刀拦住对手的砍刀,眼前的壮汉龇牙咧嘴。
殷宁握紧□□砍向对手的颈脖,那女人险险避过,反手把殷宁摔出去。
……
殷宁被溅了一身血,也受了很重的伤,心里却异样的畅快。比赛结束后,面对镜子中刷洗干净换回白衣的自己,殷宁突然慌了,仿佛自己还是一身血迹。
现在的自己,怎么回家……
所幸,最后知道了一切的师父,对独自跪在病床边的殷宁说:“站起来。你一直把家人摆在首位,总能做到最好。我以你为傲。”
……
——2198年3月7日。
10:55。
“白方被红方摔出去了!!”
少年挣扎地爬起来,扯去面具,啐了一口血水。殷宁才看清少年清秀的脸庞,少年目光凶狠又扑过来。
坐在贵宾席的尹熙,左手边相隔两个空位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戴着白底描花面具的高壮男人。男人周遭散发冰冷的气息。尹熙默念道j组织的怪咖,望着擂台。
比赛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