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mama在保家卫国时,大约也用的是同样的眼神。
那是有所爱、有所护佑、有所求的勇敢战士们,都会有的眼神。
崽崽学着姐姐先前的样子,也握住小手抵着下巴喃喃。
树、树先生您好
我是,岑小於!
我想像姐姐那样,学会收起耳朵来。
因为、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兔兔会被抓走。还会有人怪mama。
不怪mama。mama救了小於,mama很好。
应该也不是小於的错。
请、请树先生,帮帮小於叭!
我会很乖
小鸟朋友说,向树先生许愿的时候,要虔诚地想着自己的愿望。
小兔子的愿望当然应该是能收起耳朵。
可是,就在漫天银辉洒下之时,幼崽忽然想起了不久前沉默了一路的mama和papa。
他从来不是贪心的小孩,却在这一刻冒出第二个愿望。
如果mama不可以跟papa和好,就让他们得到各自的幸福吧。
严格来说,是三个愿望了。
领域之外的人目不转睛看着树下发生的事,岑寻枝从外表看不出什么,但手指已然抓紧了扶手,身体紧绷着前倾。
和此前包裹漫漫一样的光球显现,将幼崽笼罩进去。
正常情况来说,小於马上就能够和姐姐一样收起兔耳朵,以及雪球似的小尾巴,有收放自如的化形,有天衣无缝的伪装。
然而那阵光消散之后,小於不见了。
第62章
所有人都惊呆了,全都下意识齐齐向前一步,发梢或指尖接触到流动的风时,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被圣树允许靠近。
岑寻枝同样愕然,失去幼崽的恐惧让生理本能超过了理性思考,那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的伤病,想要站起来,和其他人一样上前看看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站立过了,别说行走和奔跑,就是如何发力,如何协调,都已然遥远得像一场捉不住细节的梦。
不知究竟是哪个劲儿使错了位置,在他起身的刹那,麻木多年的膝盖陡然一阵仿若骨骼碎裂的剧烈疼痛。
耳畔只来得及捕捉到一声拔高的哥!!!,他猝不及防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