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是已经下旨给他,大婚后立即回京小住,到时候殿下还怕没送礼的机会。”刘斑似有深意地看向天边的流云道。
“七弟。”刘夷拍拍他的肩膀,摇头道:“他还没上路回京,我此刻已经颤颤兢兢了。父皇有多疼爱皇长兄,你不是不知道,要是他回京后随口对父皇提起在循州遇刺的事儿,我的太子之位......唉,以父皇的心思,到时候也许倒霉的还不止我一个。”他淡淡瞥了刘斑一眼。
“殿下说的是,父皇说不定会疑心到京中的诸位皇子身上。”刘斑顺着他的话道,心中甚是不屑,还想借他的手对付刘挚,门儿都没有。
刘夷笑笑,语气有些敷衍:“那你我自求多福吧。”
刘斑在他府里转悠一会儿,见比从前的太子府简陋素旧许多,心情复杂地告辞出来,一坐进轿子就自言自语:“刘夷啊刘夷,就算你被人拱上太子之位又如何,父皇照样没拿你当回事。说不定只是把你拎出来替他抵挡一阵风险罢了。”
“王爷慎言。”轿子外的贴身侍卫骁功耳力尤好,听了轿子里的话立刻轻声提醒道。
刘斑掀起轿帘,朝他摆摆手,“停车,给本王换马。”
骑在马上,他道:“刘夷这厮手段下作,奕蛮之后,还想塞个女人到本王身边来监视,当本王是无脑的猴子耍,真咽不下这口恶气。”
“王爷明知奕蛮是个陷阱,当初......眼下还要千方百计弄他回来,不是正好中了太子的计策?”骁功苦心劝道。
“本王岂能不知。”刘斑白了他一眼,“堂堂一个王爷,若连一个伶人都要被人抢去,要是隐忍下去,他们会以为本王是个软柿子,好捏的很。何况,那奕蛮在榻上甚得本王的意,不像府里的那些木头一样,只会干躺着。”
“王爷何不直接向南循王爷索求?听说他昏庸是昏庸了点,但说不上小气。何况他身边有吕澈......”
刘斑斜眯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不小气?”
“王爷恕罪,小人胡说,胡说......”骁功知自己失言,忙垂下头认错。
“主意既然是你给本王出的,那本王就派你去要人?怎么样?”
“王爷恕罪。”
刘斑扬扬手中的马鞭,“去吧,你在京中的家人就暂时由本王代为照顾。”
“玳王贤侄。”
刘斑的马还没跑开,就听到一声呼叫。
回过头去,见临江王从轿子里出来,一身紫色金线朝服,面皮白净秀气,风度翩翩,俊美丝毫不让子侄一辈的男子。
没想到会和刘伩走个对头,刘斑马上下马,眼儿笑起来行礼,“临江皇叔这是要去哪里?”说着,赶紧示意侍卫们挪开轿子把路让开。
“无事闷的慌出来逛逛,玳王像是从太子府里过来?”
刘斑杨笑:“是啊,去殿下府里瞧了瞧他,他现在是太子,正经事儿多,不同往日和小侄在一起厮混了。”
“你父皇昨日和我提起,说有意给玳王一个经略使的职位到北地边关历练一番,贤侄要好好把握机会,别辜负你父皇的一番苦心。”刘伩出声笑道。
“皇叔别吓唬小侄,您瞧,我这离不开女人的毛病常常犯,怎么好到边关去?”刘斑自嘲道,凑近临江王的耳朵:“父皇和皇叔是怕我搅扰南循王的大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