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好窗户又把屋里的地平了平,收拾妥当,拍了拍手,见日头快落了,正想出去叫醒安然,却一回头正看见安然进来,想起刚才自己盯着她看了半天,不免有些心虚,垂着脑袋,不敢抬头:“那个,安姐姐,你瞧这样成不?”
其实刚才这小子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安然就醒了,就算她神经再粗,有个男的死盯着自己,也不可能睡得着。
之所以装睡,是觉得那时候自己醒过来,不好应付,果然,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这小子才多大,就知道看女人了,不过,他这一副心虚加害臊的样儿,还真让她讨厌不起来。
况且,自己的确长得不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小子偷看也情有可原,怎么着也算同事了,能和谐相处总比互相厌憎强多了,想来以后这小子不会再挤兑自己了。
想到此,安然笑着说:“亏了有你帮忙,要是让我自己干,不定要什么时候了呢,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刘喜儿脸更红,手脚都有些没处放:“那个,姐姐别跟我客气了,往后有什么活儿尽管招呼一声就是,对了,柳大娘交代我来看看姐姐醒了没有,若醒了叫姐姐过去,刚瞧见月姑娘哪儿的莲儿来了,想是有事儿。”
说着,生怕安然担心,忙又道:“瞧她脸上喜滋滋的,想来不是坏事,姐姐别担心。”
安然想了想,忽的就想明白了,前头那个白玉卷,是月姑娘有意难为柳大娘,后来让自己做的炸麻枣,估摸就是试探了,至于为什么试探,恐是想确定柳大娘真有做吃食的本事,想以此来讨好上头那位渣男大老爷。
虽说自己穿来的日子短,也大概听说了些府里的事儿,四位姨娘加两个通房丫头,为了争宠,那可是出尽百宝,活脱脱就是一真实版的宅斗,自己不就是宅斗的炮灰吗。
月姑娘虽是通房丫头,终归不是正经姨娘,每日饭食都要归在外厨房,可见地位卑下,女人想在男人跟前上好儿,除了本身的姿色跟哪方面的本事,再有,恐怕就是吃食了,不是有句话说,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先要征服他的胃吗。
自己也隐约听说,安府这位大老爷极重口腹之欲,要不然,也不会重金挖一个御厨回来,觑着男人的嗜好,这吃食自然就成了最能搏出位的筹码,估摸这位是想接着柳大娘的手艺争宠呢。
想想实在没意思透了,这些后宅里的女人,一辈子活着的意义,就为了争一个男人,着实悲哀,不过,这跟自己也没干系,若自己所料不错,倒真像柳大娘说的,是个机会,不管月姑娘能不能达成目的,想来不久,柳大娘有个好手艺的消息,便不是什么秘密了。
既然有人开了头,还怕没有跟风的吗,凭着自己的手艺,外快自是不难,存上个一年半载,或许就能赎身出去了。
想到此,顿时觉得光明就在眼前,也来了精神,把院里晒得褥子衣裳收进去,跟刘喜儿到厨房寻柳大娘。
柳大娘这儿正着急呢,一见安然,忙拉着她到一边儿:“刚莲儿来了,说你做的那个炸麻枣,不知怎么,老爷尝了一个,虽没说什么,却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