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那活春宫，这以后温暖倒是没再梦见过。
全换成了那晚李承晴对他上下其手的画面，梦里被李承晴握住的欲望越演越烈，全身仿佛跟过电似的畅快，他情不自禁地跟上了李承晴的节奏，两人一起在梦里以几百码的速度飞驰着。
现在好了，这内裤是真的废了！
温暖喘着粗气，觉得自己又羞又恼，挺起腰将它拽了下来，揉成一团用力抛进了垃圾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连去到警局上班，一有空档，那画面，那触感就在脑子里重播起来。
“这都入秋了，怎么还思上春了呢？真他妈奇怪。”
“咳咳咳！”
“温暖你怎么了，喝口水都能呛到？”周正走到饮水机旁，用奇怪地眼神打量着被呛得红了脸的温暖。
“没事，你刚刚在说什么？”
温暖慌乱地擦了擦嘴，这家伙看出什么来了吗。
“说我们家的大橘呢，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见人就把屁股撅得老高，这都秋天了，怎么还跟吃了春药似的。”
“额……试试找只公猫？”
“我家的小公主岂能随随便便就被上了？血统纯正是标配，性格要好，体态得优雅……”
温暖任由周正搂住自己的肩膀，边走边听他絮叨自己家的猫。
他很奇怪，自己对于其他同性的身体接触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只要李承晴一靠近，自己就浑身不自在，慌得不行。
想到这里，温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昨晚他离开到现在，李承晴没有联系他。
他理应觉得轻松，但心里又跟少了什么一样。
李承晴提前出了院，但需要按时去医院更换敷料和打消炎针。
今天警局不算忙，温暖决定下了班去他那看看，有需要的话自己倒是乐意开车送他去医院。
“温警官！”前台的姑娘一眼认出了他，冲他甜甜地笑着打了招呼，“来找我们老大吗？”
温暖点头：“他在忙吗？”
“下午有人过来试镜，不过应该快结束了吧，要不你直接去他办公室？”
温暖道了谢，朝李承晴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温暖举手刚想敲门。
“李导，你好大啊…我能试试吗？”
“你想怎么试？”
“你想我怎么试呢？”
“那就…挑你最会的来。”
“我呀～我最会用嘴了……不过李导，你是喜欢我用上面这张嘴，还是下面那张呢？”
“我手不方便，你来。”
温暖并没有像在梦里那样，一脚踹开门，把两人一枪爆头。
他只是轻轻把门带上，转身快步离开。
他……没有能让他们“爆头”的身份。
“等等”温暖奔向即将关门的电梯。
“咦，温警官？没找到老大吗？要不要我替你”前台那姑娘也准备下楼，见他过来就按住了电梯。
“他在忙，我去车上等他也一样。”温暖的大脑死了机，没办法听清那姑娘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是机械地点头或是摇头回应。
出了电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车里，只能靠在椅子上深呼吸，企图将刚才那画面丢出自己的脑海。
他搞不清楚自己慌些什么，也不明白自己是愤怒或是酸？
他和李承晴，连有关系都说不上，有的只是李承晴想睡他，温暖不愿意，于是李承晴就转身去睡了别人。
温暖就这样呆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温暖决定不再等他了，李承晴才打了电话过来。
“温”
没等他说完，温暖就开了口：“我在停车场等你。”
“你”
温暖直接挂断了，将电话扔到一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他。
反正，一定不会是想要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不到两分钟，李承晴就到了停车场，温暖余光瞟见了他的身影，便按了按喇叭示意。
温暖没看他，待李承晴系上安全带后，他才将车开了出去。
“干嘛不上来找我？”李承晴转头看了温暖几次，摸不透他的情绪。
温暖不答，专心开着车。
他将车开的飞快，连黄灯都闯，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你上来过了？”
直到将车停在医院，李承晴终究按耐不住冲动，转过身一把捏住温暖两颊，迫使他转头看着自己：“你看见什么了？”
温暖任由他掐着自己，一脸平静地回望住他：“你做了什么自己难道不清楚，需要我帮你复述一遍？”
“你…吃醋了？”李承晴心里居然一阵窃喜。
“你想多了。”温暖看着他不知羞耻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事儿有点好笑。
“你这表情告诉我，你就是吃醋了。”
温暖挡开他的手，说：“你这脸可真够大的，我只是有点累。”
“你他妈不肯让我睡，我找别人解决一下有错吗？”李承晴又将手伸了过去，在温暖脸上抹了一把。
温暖立即偏头躲开：“别碰我。”
“我他妈就要碰！”李承晴终于失去了耐心，将温暖按在座位上一顿乱亲。
“滚开，我嫌你脏！”温暖拿手挡开两人，冲李承晴吼道，眼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李承晴猛地收了力，盯着温暖看了许久，才将他松开。
此后两人都没再说话，李承晴独自去找医生换了药，温暖在车上等他处理完伤口后，又将他送回了家。
“下次过来给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李承晴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温暖也不催他，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一支烟的时间后，李承晴将烟头弹出窗外：“要是没这伤，你都不会正眼瞧我，是吧？”
“我会对你负责到伤好了为止。”
“看着我。”李承晴掰着温暖的肩膀，让他正视自己。
温暖没有挣扎，正着身子一脸平静地看向他。
李承晴试探着慢慢靠了过去，温暖这回也不躲他了，只是看着他的双眼，看着他瞳孔里的自己慢慢放大。
当两人距离近到嘴唇马上要碰到时，温暖突然将头偏开，李承晴扑了个空。
他低下头，收紧了捏住温暖肩膀的手指，心里的垂败感油然而生。
“呵，我从没想过要你负责。”
李承晴松开他，转身下了车，重重地摔门而去。
他从不掩饰自己从第一眼见到温暖时，就想睡他，各种姿势各种睡。在他眼里，温暖什么都很好，但他自己也是什么都好，向来都是别人前仆后继地往他李承晴的床上爬，他从来不是为了一株带刺的玫瑰，就会拒绝进入一整片花海的人。
此刻的挫败感不算什么，下一秒他就能找十个温暖这样的，将它深深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