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哆!”楼下的门被人敲响了。
杜雷特迷迷糊糊地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艾格西...”
睡到一半又变回了人形的艾格西此刻正整个搂着自己,让他想要翻个身都难,“艾格西,手拿开...”
昨晚两个人睡得都有些太晚,以至于太阳已经透过了窗户,在墙边映下一小道光斑,杜雷特竟然还没有起床!
鹅妈妈——准确而言已经是鹅奶奶了——耐心地在门口等待了五分钟后,才迎来了头发也乱糟糟、脸颊也红通通的杜雷特。
“哦小艾格西!”她看向抱着杜雷特腰、把下巴磕在对方肩膀上的青年,“你回来了!”
和热情的女士打完招呼,并且因为对方对于自己英俊而高大的外貌(包含杜雷特的捧场夸赞)而洋洋得意的艾格西,接过杜雷特手里拎着的蛋篮子,笑眯眯地凑过去给了对方一个早安吻,“早安杜雷特!”
然后在对方一下子就楞在了那里,脸红的像是要沸腾的番茄浓汤时,快乐的去洗漱去了。
小艾格西回来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片树林。
太好的人缘意味着络绎不绝、几乎让人笑到嘴角都有些僵硬的拜访人群——杜雷特有些无力地想,他甚至找不到时间来和艾格西谈一谈有关于他这么大了,不应该随随便便的像小时候一样亲自己这件事情。
“艾格西!”喝醉了的信鸽先生用翅膀大力的拍着艾格西的肩膀,“成年了就应当学会饮酒!”试图给艾格西灌下一木桶的佳酿。
“好的”艾格西悄悄从背后示意杜雷特,让他去通知信鸽先生的太太,把这位已经醉的东倒西歪的醉鬼送回家,顺便眨眨眼向杜雷特示意,“你看,我成年啦!我可以喝酒了!大家都这么说的!”
因此,等到杜雷特将信鸽太太请来时,才发现,艾格西已经和信鸽先生喝的头一起埋到了桌子底下。
——他似乎忘了说,那个酒,酿了很久。
醉了酒的艾格西像个小傻子,当杜雷特收拾好了屋子,来到他的身边戳戳小艾格西压在桌子上的半边脸颊时,他也只是像只小猪一样“哼”了一声。
在打扫房屋与把艾格西搬运回楼上洗的香喷喷的塞进被窝里、再来打扫卫生之间,杜雷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过去,艾格西总是让他买一个魔法扫帚,这样就能免去打扫的麻烦——但是,他就是喜欢做家务的感觉嘛!虽然说出去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把家里打扫的晶晶亮、闪光光,对于杜雷特来说一点都不是困扰,反而是乐趣所在呢。
现在虽然对方也理解了自己的爱好,但是被看见了总是免不了要被艾格西以抱怨、撒娇的口气将手头上在做的家务抢过去,虽然看似是减轻了杜雷特的负担,然而事实就是由艾格西所做的家务质量总是有些差强人意,事实上这么说都显得有些委婉了,需要人再重新做一遍,这才是正确的描述方式。
不过,这种被人关心、被人心疼的感觉并不糟,杜雷特想。
——就算代价是要花上多好几倍的时间在家务上。
昨天拒绝变回人形,用自己的软毛毛和厚肉垫来撒娇的艾格西,今天又拒绝变回猫咪形态,这可把杜雷特累坏了。
一方面开心于艾格西的身材真的很棒、很结实,但是另一方面,杜雷特又为已经能够称为成年——或者是成熟了的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