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那婚事就……”
还真是个爱操心的丫鬟,傻归傻,倒是可爱。
怀玉笑了笑,伸手把她拉起来,替她揉了揉后颈:“你要是非得绣,我不拦着你,回咱们屋里去绣便是。只是这个时辰了,你家小姐饿得前胸贴后背,你管不管?”
灵秀一听,这才想起吃东西的事儿,小脸“刷”地就白了。
“奴婢……奴婢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也不晚,走吧。”怀玉把旁边的针线筐抱了起来。
“四小姐!”旁边两个嬷嬷终于回神,连忙上来道,“夫人说了,这衣裳就在这儿绣最妥当,要是在别处蹭了油挨了灰的,就不好了。”
怀玉冲她们笑了笑:“这衣裳是要穿在我身上的,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两个嬷嬷一时语塞,怀玉也懒得同她们纠缠,拉过灵秀就走。
“厨房在哪边?”她边走边问。
灵秀小声道:“府里规矩森严,过了戌时厨房门就锁了,咱们进不去。”
“别的你甭管,指路。”怀玉胸有成竹地道。
于是一炷香之后,灵秀怀里抱着四个馒头,并着半只烧鸡,瞠目结舌地看着前头走着的人。
“小姐您……您这是偷东西!”
不仅偷东西,还翻墙越窗,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非得打死不可!
李怀玉咬着手里的馒头,口齿不清地道:“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可……可是……”灵秀震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这种行径,小姐怎么做得出来呢?就算是她痴傻的时候,也至多不过胡言乱语,摔些东西。现在说是正常了,但举止倒是比之前还随意不羁。
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停下步子,怀玉伸手拿起她怀里的馒头塞进她嘴里,然后笑眯眯地道:“你听清楚啊,你家小姐我突然渗悟了天地,觉得人生在世,没必要为些虚名束缚自己。咱们现在肚子饿,有东西就要吃,别的就别多说了,明白吗?”
灵秀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嘴被馒头塞着,说不出话。
怀玉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明白了就好。”
没有啊!灵秀摇头,她完全没有明白啊!白府里规矩严苛,哪个不是老老实实地在过日子?小姐这番言论,到底是怎么来的?
面前的人并没有理会她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的头,回了西院便将包着烧鸡的荷叶打开,与她分着就着馒头吃,吃饱了就躺去床上,看样子要继续睡。
“小姐。”灵秀声如蚊呐,“奴婢能问问,您这两日去哪里了吗?”
那日厢房里突然没了人,她可是找了好久。跑去求夫人报官,夫人还不搭理,害得她一晚上都没合眼。
怀玉打着呵欠道:“我出府去转了转。”
看她先前翻厨房那灵巧的样子,灵秀觉得也不必问她是怎么出去的了,只是忍不住多说一句:“二小姐一直觊觎您身上的婚约呢,就等着您出差错,好取而代之。您往后行事,可不能再这样随意了。”
“知道啦。”翻身面对她,怀玉半睁着眼失笑,“你这丫头,啰嗦得很。”
与青丝完全不一样。
青丝是个半个字也不愿意多说的冷美人儿,跟在她身边的时候,被陆景行调侃说像一尊移动的冰雕。不管怎么逗她,脸上都不见得半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