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重重,三弟你一定要保重啊!”
说得他活像是要去上刀山下油锅了一般。
江玄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选仕在即,二哥你也保重。”
江深:“……”
好笑地看完江家兄弟俩斗嘴,怀玉伸手把江玄瑾拉上马车,踏上了回门的路。
昨晚没有休息好,江玄瑾有些困倦,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被晃悠得差点撞到旁边的车壁。
怀玉看得乐了,伸手就将他脖子勾过来,让他枕在她腿上。
“有点熟悉。”他喃喃。
怀玉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身子:“可不是有点熟悉吗?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也这样躺在我腿上休息。”
嘴角抽了抽,江玄瑾睁开一双漆黑的眼,沉默地看着她。
“好吧。”怀玉修正自己的措辞,还原事实:“是我强行将你按在我怀里的。”
轻哼一声,江玄瑾道:“行为不端。”
“我怎么就行为不端了?”怀玉不服,“那时候还不是心疼你?”
“分明才刚认识。”
“刚认识怎么了?”她道,“我一见你就觉得你长得像我未来的夫君,所以提前就开始心疼了,不行吗?”
强词夺理!江玄瑾摇头,缓缓闭上眼,心里其实也是有困惑的。
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缠着他不放呢?
马车慢悠悠地晃了一个时辰才到白府,下车之前李怀玉就已经做好了继续面对那群人冷脸的准备。
然而,下车之后,她在白府门口看见了一群花——一群人,个个笑得跟朵花似的。
以白梁氏为首,白家一群人一扫之前的刻薄,看见他们又是赔笑又是行礼,搞得李怀玉很是不敢置信地把门口的牌匾多看了两遍。
是白府没错吧?
“德重已经在正堂等着了。”白梁氏迎上来,很是和蔼地道,“你们快进去吧!”
看了她两眼,李怀玉拽住江玄瑾的袖子,跟着他一起往里走。
白府里处处都挂着红绸,进门有洗尘茶,走两步就有家奴丫鬟行礼喊“姑爷好”,气氛还挺融洽。
怀玉左右看了看,轻“嘿”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改性子了啊?”
江玄瑾没吭声,与她一道走进正堂,先朝白德重行了礼。
两日不见,白德重好像又憔悴了些,但背脊依旧挺得跟个木板似的,仪态举止无任何错漏。与江玄瑾还礼之后,便先问她:“可守了规矩?”
李怀玉毫不犹豫地道:“守了!上孝下礼,得江家众人一致赞赏!”
江玄瑾看了她一眼,很是鄙夷这种张口就来的谎言。
白德重眼里满是担忧,又看向他问了一句:“小女行事可还周全?”
江玄瑾收敛心神便答:“周全,分寸得当,让蔽府上下甚是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