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请”,是“押”。
李怀玉惊了惊,眼睛突然一亮。
找到了!这不就是丹阳薨逝之前对江玄瑾好、丹阳薨逝之后突然转了态度、反而与他为难的人吗?
“夫人?”被她这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乘虚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对极了!”怀玉咧嘴,眼珠子一转,笑盈盈地就道,“白家出大事了,你赶快去知会白大人一声啊!”
“什么?”乘虚很意外,“直接知会白大人?”
“对,告诉他白家有两个人在赌坊欠钱了,让他彻查,不可包庇!”
乘虚觉得夫人可能是气疯了,连忙安抚道:“不致如此啊夫人,这件事本就与白大人无关,何苦将他拖下水?”
“怎么没关系了?都是姓白的!他作为一家之主,就该立个帮理不帮亲的榜样,不然以后这些孩子怎么管?”李怀玉一本正经地摆手,“快去吧!”
乘虚满脸愕然,许久才点了点头。
江玄瑾正靠在床头沉思呢,柳云烈突然就过来了。
“嗯?尊夫人呢?”进来没瞧见白珠玑,他有点意外。
看他一眼,江玄瑾道:“在外头。”
“也好,我有件事正好问问你。”柳云烈道,“白家有两个人被关进大牢了,要不要想个法子放了?”
“……”江玄瑾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人。
刚正不阿的柳云烈,竟然有一天会来问他这种事?按照他以往的脾性,不是该按律行事,半分人情也不讲吗?
“你别误会。”柳云烈叹息,“我也只是觉得朋友一场,你那么疼爱尊夫人,总不好眼睁睁看着她家人受苦。”
“所以呢?”江玄瑾嗤笑,“让我以权谋私?”
“你怎么会这样想?”柳云烈很是不解地皱眉,“人情关系而已,何至于说这个词?”
抬眼扫了扫这厢房,江玄瑾眼神冷漠。
柳云烈垂眸:“就算说以权谋私,那也是我该担的罪名,我不会害你。入狱出狱的名薄在你侄儿手里,你若想通了要去放人,就让他划了名字,我给他过章。”
江焱正好任的是廷尉左监,这件事对于江玄瑾来说,真的只需要一抬手。
正说着呢,外头的白珠玑进来了。
柳云烈转头看她,难得地带了点笑意:“见过夫人。”
看见他来了,李怀玉挑眉,眼神微动,立马敛了笑意低头:“大人有礼。”
看了看她,又看看床上的江玄瑾,柳云烈问:“趁着方便,夫人可要去探探监?”
探监?怀玉看了柳云烈两眼,发现这人好像是误会了什么,当真觉得她这个白四小姐跟牢里那两个表哥很亲近?
顿了顿,李怀玉立马换上一副被人戳中伤心事的表情,捏着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长叹一口气道:“不必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呢?徒惹烦忧而已。”
“夫人也不必如此说。”见她这反应,柳云烈连忙道,“两位白少爷也没犯什么大错。”
没犯什么大错却被抓进了廷尉衙门,并且劳驾他这个三公之一的廷尉大人亲自过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