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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有五日没归府,宫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怀玉抿唇,“女儿很担心他。”
五日未归?白德重怔了怔,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早朝也没看见他的人。”
“陛下呢?”怀玉问,“您有私下在御书房见过陛下吗?”
白德重摇头:“除了早朝,其余时候陛下都与丞相、司马和君上一起在书房,轻易不让人打扰,有事都是直接递折子。”
“您不觉得蹊跷吗?”怀玉皱眉,“君上刚打算与齐丞相一起去御前对峙,将司马旭旧案给结了,结果没传唤人证也就罢了,君上还没能出宫?陛下正是亲政繁忙之际,怎么可能因为这一个案子,就不见其他的大臣了?”
这么一说,白德重也觉得奇怪:“照理说怎么也该放君上回家一两日的,再大的案子也不至于审这么久。而陛下……陛下最近早朝都不怎么说话。”
“所以。”怀玉问他,“您能带女儿进宫去看看吗?去求见陛下,问问君上在何处,看他是否安好。”
略微一思忖,白德重点头:“容为父换身朝服。”
能进宫,她的眉头就松开了些,出去吩咐青丝:“找徐仙他们来接应,若是我们进宫一个时辰之后都没出来,就让他们想办法救人。”
“是。”青丝应声而去。
怀玉站在外头等着,心乱如麻,偏生那白璇玑还没个眼力劲儿,站在她跟前阴阳怪气地道:“有什么事不去找你婆家人,倒是跑回来找娘家,丢不丢人?”
压根不想理她,怀玉继续低着头想事情,谁知这人还继续道:“江家迟迟不肯谈我与小少爷的婚事,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
烦不胜烦地抬头,李怀玉冷笑:“那是人家不愿意娶你,与我有什么干系?”
白璇玑皱眉摇头:“你胡说!”
她分明记得生辰宴上初见,江焱对她甚有好感,只要有机会,怎么可能不娶她?
“不信你就自己去江府提亲好了。”怀玉抱着胳膊道,“不是还藏了十二担东西?刚好拿去当聘礼。”
“你!”白璇玑气得俏脸通红,“你说什么胡话!”
女方给男方下聘礼?她是有多嫁不出去?
白德重更完衣出来了,怀玉也没心思跟她多纠缠,白她一眼就跟着就往外走。
“在江府过得可还习惯?”上了马车,白德重抽空关切了她两句。
怀玉有点感动,咧嘴就笑:“那还能不习惯么?君上对我可好了。”
“那便好。”白德重难得地也抬了抬嘴角,“我昨晚正好梦见你母亲了,她问起你,我也是这么答的。”
这话说得怀玉一愣,忍不住多看了白德重一眼。
一向刻板严谨的一个人。提起白珠玑母亲之时,话里似乎多了几分温柔。
感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好像都会因为它变得柔软,白德重是,她亦是。
心口温热,怀玉下意识地就催了外头的车夫一声:“走快些。”
想见江玄瑾,想抱住他的腰埋进他怀里,想快点跟他分享好消息,想看他高兴地笑出声来。
伸手捂住小腹,她走神地想着,脸上的神色温柔祥和。
然而,刚过殿前的三重门。她与白德重就一起被人拦下了。
卫尉大人站在他们面前拱手道:“陛下有令,今日不接见任何人。”
白德重皱眉:“又不见?”
“是,御史大人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