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对分桃的野鸳鸯。
可她们口中说的太后和贵妃又是谁?
涂壁只觉得一阵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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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姜,那份晋阳的鱼龙册被你放到哪里去了?”
赵亭姜在帘子后的美人榻上小憩,听到咸宁的声音,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外间,从多宝阁上取下鱼龙册递给咸宁:“我说你这忘事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咸宁正要反驳,冷不防地书房的门被人一阵猛叩。
下人入内,递给她一封手书,说是自宫中发出的。咸宁连忙拆开来看,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亭姜在一旁,看见她的脸色,不安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咸宁却打断她,下了决定:“你现在入宫去告诉我阿娘,就说——清平观出事了。”
说着撇下亭姜,令下人取来骏马,想着城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亭姜不敢耽搁,整了整衣袖,命人备辇,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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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弱衣在清平观中见到涂壁的时候,有一丝惊异。
她向来知道薛婉樱身边的这个宫人不喜欢自己,也因为这个缘故,薛婉樱往后和她相会的时候,几乎从不带涂壁过来。
但还没等她开口,涂壁先冷着脸道:“甄女冠,跪下接旨吧。”
甄弱衣不笑了,她看着涂壁,淡淡道:“接旨?接谁的旨?”
涂壁展开明黄卷轴:“自然是皇太后的旨意。女冠出居道家,却淫/乱净地,娘娘念在女冠从前抚育公主的功劳,允许女冠留个全尸。”
她乜了一眼旁边放着的鸠酒,对甄弱衣疾言厉色道:“还请女冠自己决断,不要让奴婢动手。”
出乎她意料的是,甄弱衣竟然没有挣扎或反驳她,只是对她展颜一笑:“妾听闻,受尊者赐,必以华服端容,不知女史能否容许妾进屋换一身衣裳?”
涂壁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两个女力士。
女力士会意,马上跟到甄弱衣身后。
“女冠请吧。”涂壁道。
甄弱衣慢悠悠地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直走到了门边,才转过身对着那个五大三粗的女力士抛了个媚眼:“怎么?换衣服也要跟着么?”
女力士梗了一下,就守在门边。
甄弱衣轻轻地阖上两扇门扉,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栓上了门锁,又费力地搬来了桌椅,堵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