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翟云,你就是近来名闻遐迩的春色山人?抬起头来让朕瞧瞧。”李隆基笑着道。
“是。”她慢慢抬起头。
“嗯,好个俊俏的少年,那些秘戏图真的是你画的?”
“是的。
“看你小小年纪,怎么画得出那种画?”李隆基也相当惊奇困惑。
“皇上,春色山人年纪虽小,阅历却非常丰富,所以才能将那些画画得淋漓尽致啊!”李琰帮衬着她说话。
“是吗?”李隆基轻把胡鬓,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你家住何处?哪里人士?为何会想画这种图呢?”
“回皇上,草民江南人士,家住杭州,家父原是个画师,草民自幼跟随父亲涂抹,多少学得了一点画技,后来家父病故,草民为了维生,便与母亲来到京城为人绘图,孰料大家对一般的花鸟画并不热衷,草民的画一直卖不出去,当时母亲身体违和,极需银两找大夫,不得已,草民才试圆了一幅秘戏图,没想到竟然广受欢迎……”她以事实做根基,再掺点谎话,便成了不容置疑的故事。
“原来如此,那你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世事难料啊,没想到就这么名噪京城……”李隆基点点头,呵呵一笑。
李琰低头抿了抿唇。翟云口齿清晰伶俐,倒是骗过了皇上。
但他的心才放一半,突然一声清喝,将他所有的计划全都打乱。
“慢着!她不是春色山人!她是个冒牌货!”
这声斥喝,把原本哄闹的人声压过,所有的人都惊瞠地看着来人,场面顿时由哄闹转为岑寂。
李琛一听是李琰,立刻暗叫不妙,他完全没防着他会出这一招,他纳闷他是何时得知翟云不是春色山人这件事?
李琰远远地自沉香亭边的拱形侧门走进,身后跟随着一个娇艳丽人,穿过人群,上了事台,来到皇上面前向他贺寿。
“父皇,儿臣祝您政躬康泰,福寿绵绵。”
“琰儿,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这春色山人是假的?”皇上不悦地问。
“禀父是,这个人叫翟云,她根本不是春色山人,真正的春色山人是她——雨玲拢!”李琰站起身,将身后的佳丽介绍给是上。
女人!
春色山人竟是个女流之辈?
低呼声此起彼落,谁会想到秘戏图系出自一个烟花女子之手?
翟云在乍见江雨浓时,惊愕得几乎合不拢嘴,她万万没想到她会和太子再次合作,并且挑这种时候现身来拆她的台。
她就真的这么很李琛吗?
“雨玲戏?这又是谁?”李隆基被这突发状况搞得满头雾水。
“她是京里平康坊烟雨楼的名妓,那九幅秘戏图正是她的亲笔所作。”李琰得意地朝李琛一笑,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冒出两个春色山人t’
“父皇,这春色山人行情看涨,有多少人等着发这笔横财,安乐王随便找个人来就宣称她是春色山人,儿臣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唯一个确定的,是他和这个冒牌货都犯了欺君之罪!”李琰一副急于将李琛定罪的模样。
“是不是欺君还不知道,你凭什么认为翟云是假的,雨玲戏是真的?太子殿下,希望你可别是为了要打压我才放意制造这种迷障,要评是非曲直,请拿出确凿证据来再说。”李琛临危不乱,冷笑地顶回去。
“我打压你?这话要从何说起?我们都是父皇的子民,我何苦同族相残?我是不想父皇被一些三教九流的下层人土所骗,特来澄清真相的。”李琰在皇上面前始终扮演好人。
“你所带来的人又何尝不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