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所里来了实习生?”
“是啊,这批素质都挺高。有几个已经完全能胜任助理工作了。”
安燃正巧站了起来。
江律师指了指:“那个学生就不错。”
杜衡看着她职业装,化淡妆,踩着黑高跟,认真工作的样子,唇边笑意似有似无:“是么。”
没有暴露自己认识安燃,安燃更是没往这边看。杜衡回到车里,跑了趟工艺坊,把预订好的太极剑放到后备箱——下个月就是她的生日,暂且留个惊喜吧。
这位老师傅的铸剑技术业界闻名,约到也算幸运。
杜衡开车折返律所,安燃果然刚巧从大厦里出来。
安燃收到短信,一眼就看到了她:“你今天怎么有空?”
“来找江国宁。他是公司的法务。”
安燃了然颔首。没想她和老大还有工作往来。
杜衡没有立刻开车,看着还在车里看文件的安燃——侧颜妩媚别致,认真而专注。
不知是不是化了妆的缘故,眉宇间带了点锐气。
工作之后果然又是大变,最后一丝青涩也彻底褪却。
时间将她打磨得愈发诱人。从最纯粹的白水,变成了芬芳馥郁的醇酒。
“我下周会忙起来,老大接了刑案,我也跟进。”安燃收起文件,“武术队也要排练,打算回学校住,不回家了。”
别墅毕竟远在郊区,来回不方便。
杜衡眼底一黯:下周……
算了。
还是她的工作重要一些。
杜衡很快应了:“好。”
***
“熬了多少天的夜?”
所谓的鸳鸯浴只是个玩笑,不过安燃忘了淡妆的事,一洗掉黑眼圈就露了出来。
“……以后不用熬了。”安燃只好避重就轻。
肩头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捏着,她舒服地叹息,沉入浴缸里。
“安燃,记得跟你开过的玩笑么,我说你是最穷的资本家,唯一的资本就是年轻。”
“嗯。”
“不要觉得底子结实就折腾,”杜衡在她耳畔低声地劝,“等撑不住的时候就晚了。你说过生日可以许个愿望,我就要你无病无灾罢。”
安燃眼底一热。
探手覆上肩头那人手背,微微摩挲,似是无声允诺。
“我以为……”她低声。
还以为她又会说什么放肆的话,或者许不着调的愿望,反正整天不正经,都习惯了。
杜衡当然听明白了,在旁看她裹上浴袍。
等她擦干了头发,两人进了卧室,安燃感觉后腰一重,就被压倒在床上。
“你以为什么呢,嗯?”
杜衡又开始撩拨。
安燃闭眼由她去,谁教她喜欢眼前这个人,喜欢得不得了。她做的事……也是自己想要的。
从十五岁到二十一岁,已经恍然过了六年。
“宝贝儿,我想看礼物。”杜衡知道她一定准备了,但还是忍不住调笑,“不会真的忙到忘了吧?那你今晚就真得把自己送出去了,会有些辛苦。”
……说得好像给你礼物就会安分睡觉一样。
安燃大约一个月前就备好了——
清淡含蓄的青瓷瓶,裂纹均匀而美丽,典雅得挪不开眼。
“从大一开始兼职到现在,算有个小进账吧。”安燃微笑,“说过不给你钱。见你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