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我十分无语。只想把纸上许子期那横行霸道的勾勾划划全都变成绳索皮鞭,将他绑于山寨入口的旗杆顶端,鞭笞一百遍啊一百遍。幸好那纸的底端还有几行蝇头小字,俨然易尘的笔迹,稍稍安抚了我杀人鞭尸的冲动。
“子期长舌,信体拖沓,至信鸽不堪重负,振翅难飞,唯有寄予驿站,如此便啰嗦几句:兄此去前路茫茫,盼红颜为引;霜寒露冷,唯真情以御。大婚之日,弟当登门以贺。珍重珍重!另:关于不能阻你发财那一段,子期已了然其过,勿再介怀!”
我抚了抚胸口,觉得郁结的心情稍有缓解,便被公主突然凑过来的脸吓了个半死。
她一副好笑的样子,掸了掸我的肩头,“怎么?子颂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本公主就如此可怖吗?”
“不是不是……”我慌忙摇头,陪着笑脸,“公主花容月色,我每见一次便都被震慑一次,实在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下到凡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有不自惭形秽大惊失色的道理,嘿嘿嘿。”
“巧言令色……”公主板起脸,责备的话却软绵绵相当无力,顿了顿,又道:“如此以后就让你多见习惯些,可好?”
我自然是一百个的好,把头点得如两军交战时急促激昂的鼓点。
公主就笑了,摸了我的耳朵问我:“手上拿的是什么?收到信了?”
我被公主抚在耳朵上的那只手撩得浑身舒畅,呆笑着惯性般点头,突然反应过来这信上有些字眼实在是不能入了公主的眼,又赶紧摇了摇头,把那拿着信的纸往身后藏些,“没……不是信……是……哎哟……疼,疼,嘶……公主饶命!”
公主突然使力的手这才放松下来,含着笑伸出另外一只手,“拿来。”
“私人信件,公主要看,不太好吧……”我踌躇着,突然耳朵上又是一紧,“哎哟……嘶……轻点,轻点……给你还不行嘛……”
“螳臂当车,负隅顽强……”公主接过信来,笑得十分邪恶,“还有,什么叫私人信件?你的就是我的,记得吗,”指指我的胸口,“你已经被我的玉佩拴住了……”
我揉着耳朵,突然觉得,以后的日子将十分凄惨。
而公主的脸色渐渐地已如夏日雷雨前的天空了,扬着那封信,“压倒公主,一统后宫……?”
果然。我呐呐道:“说了让你别看了……信上那么多字,你怎么就注意到这几个呢……”
“不看?”公主迫近来,很有点声色俱厉的感觉,“不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