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娘子到底没让那人吐血而死,让石兰又塞了几粒药丸子保住了他的命,等人被拖下去之后,整个殿中就再次安静下来。
荣玥抬眼看向安帝:“为君者本该仁德善佑,以天下为主,但你无德无能,背信弃义,心狠手辣残害至亲不说,还谋害朝臣,你这种人怎配为君!”
安帝嘴唇微颤着看向刘童恩,但半晌他却只是惨白着脸跌坐在椅子上。
“朕,冤枉。”
“是不是冤枉,陛下跟天下人解释吧。”
萧厌一挥手:“把他们带下去,若有反抗,生死不论!”
刘童恩想要动手,被萧厌一句“生死不论”镇住。
看着周围寥寥无几的禁卫,再看着殿外如乌云笼罩密密麻麻的黑甲卫,他知道大势已去,知道若此时还手萧厌定不会留他性命,外间人一拥而上,安帝和刘童恩乃至于先前动手那些禁卫全数被拿下。
贤妃之前为难棠宁,后又屡屡言语逼迫钱绮月,加之她身边婢女芸儿伙同采安谋害太子,被一并拿下送往内狱。
“本宫没有谋害太子,本宫不知道芸儿的事情,是那贱婢背叛本宫,是她害……唔唔!”
贤妃想要挣扎分辨,想说她只是为难棠宁让她出丑,她只是知道太后要对付棠宁,却根本不知道她居然拿自己和太子的命算计。
只可惜根本没人听她说了什么,她话到一半就直接被人拿着东西堵了嘴强行拖走。
眼见着之前还高高在上的贤妃娘娘如同死狗满是挣扎被人拖着离开,站在一旁的桓王妃和宣绮雯都是软了腿。
宣绮雯本就被太后之死吓的差点晕厥,此时再看贤妃被拖走,她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抖不知道!!”
桓王妃也是脸惨白:“定国公,我…我跟她们没关系,我没帮着太后算计太子,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和钱小娘子她们有些误会……”
萧厌抬眼:“你是什么都没做,但桓王做了。”
“桓王勾结平山王,替安帝派去南地行刺尹老将军的人开道,还烧毁了户部筹措送往陇康的粮草,险些让前线打大败害死数万将士,罪不容赦。”
桓王妃踉跄跌倒在地。
萧厌冷声:“把这二人也带走,让人封了桓王府,将桓王府上下所有人全数下狱!”
殿中的人杀的杀,抓的抓,等黑甲卫和禁卫退去之后,殿中就突然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看着浑身肃杀的萧厌,剩下的那些人都是不安。
如曹家、傅家的人还好,他们从未与萧厌交恶,且府中多少都与积云巷有所牵绊,可如同梁少夫人,还有纪王侧妃等人就显得格外的不安。
萧厌今日逼宫造反,拿了皇帝,事情显然再无回旋余地。
那皇位空悬下来,京中接下来势必不会安宁,朝中之后震动尚且不说,光是京中各方势力就定不会消停。
她们怕萧厌会拿着她们要挟自己家人,也怕被他抓了成为人质。
谁知下一瞬萧厌就淡声道:“今日惊着诸位夫人了,宫中事发突然,陛下行事荒诞,诸位夫人也亲眼看到太后糊涂所为,未免今日真相遭人隐瞒遮掩,烦请诸位夫人作为证人留一份口供,之后我会派人送诸位夫人出宫。”
在场的人都是松了口气,可旋即却又脸上犯苦。
能出宫自然是好的,可是写口供作证太后和安帝谋害太子弑杀朝臣,妄图嫁祸定国公,这简直是要她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