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算骗吧。
高一的时候,娄澜去大学部找牧灼光,他当时刚去外地实习回来,她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没想到刚进门,刚好看到牧灼光和朋友们一起,一堆女生围着他们,有说有笑,心情甚好。当时他还是个嘴角常带痞笑的不羁少年。
对他来说,谈个女朋友只有想与不想的问题,好在他只对娄澜动心过。
娄澜愤怒地走过去推开那群人,指着他的鼻子就骂起来。
不过刚说出一句混蛋,就被他捂了嘴拖到了墙角。
娄澜对他怒目而视,推开他就想跑,却被他狠狠地按回了墙上。
“别走,我想你想得几天没睡好了,你看我的眼睛,”牧灼光凑到她眼前,给她展示自己的黑眼圈。
“你居然先去和她们说笑都不来找我。”
“因为训练的时候从四米的沙坑摔了下去,还被长官罚了,怕你看到伤担心。”
“什么?你受伤了?”娄澜非常天真地入了套,轻易地被搞定了。
雪地上的驼铃(5)
娄澜在基地呆了几天,每天欣赏着帅气的军人们,觉得眼球和心灵都得到了净化。
不过生活也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对于从小生长在温室的娄澜来说,如果没有牧灼光,她可能会待不下去。
牧灼光心疼她每天一个人在小小的房间里无所事事,既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只能缩在冰凉的被子里,终于答应让她去旅馆住着,他抽空就去看她,回家之前跟他说一声。
娄澜有点不舍,但深觉自己在这里挺格格不入的,别人每天训练那么辛苦,还要费心照顾她。
于是。
娄澜噘着嘴,蹲在地上收拾自己摊开的行李,一件件地往箱子里装,箱子渐渐鼓起来,房间却空了。
这些行李,还是文塔去找楚默的时候给她带回来的呢,现在又要搬走了。
她想起原来和他电话分手以后,她一个人把他公寓里所有属于自己的痕迹全都擦去了,一边收拾一边哭,眼泪把地毯都打湿了。
牧灼光不知道什时候站在了门口,他手照旧搁在腰带上,深情款款地看着蹲在角落默默拉上箱子的小丫头。
其实已经不小了,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好像还是昨天。
他从军队艰难地请了假冲回来,本来准备好好哄哄她,连台词都演练了无数次,他一直坚信那个离不开自己的小姑娘绝不会跟自己分手,顶多只是真生气了,只要他放下架子好好哄哄她,只要他好好向她道歉,只要他回来……
可是他打开门,只有一室萧条。
没有她堆在椅子上的衣服,没有她买来的花花床单,没有她摆放在橱柜上的亲嘴小人,没有她精心打理的兰草。
他忽然觉得,完了,她是认真的。
他只有一个念想,他完了,他的空气被抽尽了,心好痛,呼吸好难。
他真的捂住了胸口,一下跪倒在地上。
牧灼光思及此,冲过去把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姑娘抱起来丢在床上,倾身就压了上去。
娄澜睁着氤氲的美眸,愣愣地看着他,脸蛋都红了。
她觉得他目光太灼热了,都要把她烫伤了,忍不住避开,轻轻推他:“牧灼光你干什么?”
“娄澜,别离开我。”
娄澜噘嘴:“不是你让我走的吗?你就是想报复我,当初我自己把东西搬走了,你一直怀恨在心。”
她点了点他的额头,用娇俏的口气说道,又轻笑两声,本来是想调节气氛,冲淡一下离别的悲伤。
可是牧灼光一点没有要笑的意思。
他伸手掐住娄澜的小下巴,精准地覆了上去。
这几天,他还没有这么认真地吻过她,卷着她的小舌,舔她的嘴唇,立志要吻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