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颜臻咬了咬唇,弱弱道,“二爷,那个顾总他又来找我了。”www.
薄景遇闻言眉眼一凛,终于又正眼瞧她,“什么时候?他找你干什么?”
“其实他先前找过我好几次,也没干什么,就是默不作声的跟着我,前两天,他突然拦住我,硬要我陪他吃饭,我拗不过,就去了。”
看着薄景遇的态度变化,颜臻脸上露出忐忑的不安的表情。
“二爷,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很怕……听说他是这次庆典最大的投资商,明天晚上也会出席,所以我想……”
薄景遇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半晌,他揉揉额角,“你先回去吧,明天晚上我会过去。”
说着,他接过邀请函。
颜臻心头一喜,脸上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她点点头,正要走,却打眼看见办公桌上的黑丝绒盒子,还有盒子里晃眼的项链。
心思不由的微动。
“二爷,这项链谁设计的,四叶草,好漂亮啊!”
薄景遇抬眼看她,又看了一眼盒子里的项链,突然问:“你也喜欢四叶草?”
也?
颜臻不动声色,笑着点头,“是啊,我特别喜欢。”
薄景遇默了片刻,神色黯淡:“那送你吧。”
颜臻微愣,随即露出欣喜的表情,“真的吗?”
薄景遇淡淡颔首:“恭喜你得奖的贺礼。”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温和,他看着她,但好像看的又不是她。
但下一秒,他又收回视线,摆摆手,“你回去吧。”
……
一夜辗转难眠。
翌日一早,薄景遇醒来的时候,发现微信里躺着条消息。
安笙说她今天回来,大概晚上十一点落地,问他要不要去接她。
薄景遇唇角微勾,看着那两行消息,文字转化成语音,好像她在耳朵边撒娇一样。
突然很想听她的声音,想抱她,亲她,压在她身下……
不过,大早上的真不能多想,一想就身体发硬,鼻管里热热的,想打电话过去,可算算时差,那边正是深夜,只能作罢。
薄景遇闭上眼睛,粗粗喘息,思念缠缠绕绕,想的心口都开始发疼,浑身疼。
他手伸向下自力更生,像庸医的药,不管怎么使力,半晌仍旧欲念难消。
他低骂一声,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拿手机拍张照片给安笙发过去,去浴室冲冷水澡。
安笙的信息是中午回过来的,就仨字,冷冰冰的:“已举报。”
薄景遇弯唇笑了,电话拨过去,响了一声就通了。
那头嘈杂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登记提醒的广播清晰可闻。
安笙叫他:“薄景遇。”
“嗯?”
静了片刻,她说:“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浪,稍微要点脸?”
薄景遇低低笑出声,过了会儿才回答:“不能。”
声音愉悦,无比诱人。
那边被他噎的没声了。
好半晌,安笙赌气似的声音传来,“你晚上别来接我了,烦你!”
“那可不行!”
薄景遇忍不住又乐,过片刻清清嗓子,正经说:“安安,我想你。”
那头的安笙唇角不由地弯起。
我也想你……
可话到嘴边,那边薛思扬喊她要登机了,安笙回一声,冲电话里飞快说:“晚上见。”
挂断电话,她拉着行李箱,步履轻快地往同伴身边走。
张院长跟薛思扬一老一小都是促狭鬼,见她神色娇俏,满脸藏不住的浓情蜜意的,合着打趣她,把她整得脸皮红红的。
……
没有意外,今年金象奖的最佳新人和最佳女主角全部落进颜臻囊中。
业内前辈称赞,说她天生是吃这行饭的人。
哭笑说来就来,情真意切,戏演进现实里。
颜臻上台领奖,一段获奖感言,几度哽咽,感谢到最后,微博里经常提到的鱼先生独占排面,她看向观众席上的某一处,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是你将我拖出沼泽,给我新生,赠我荣耀,你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大的幸运。”
直播的摄像机追随着她的目光扫向观众席,镜头摇晃着寻找目标,最后在一张格外英俊的脸上定格了两秒。
与此同时,守在屏幕前观看的粉丝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千呼万唤始出来,原来这就是姐夫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