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十方掀眸看了她一眼,眸子不可抑制的暗了暗,手在夹缝中艰难的,一点点往上移动。
“你要怎么哄我?”他问,声音低了几个调,带些微微的沙哑。
夏怜星莹白的手指揪住他的领带,媚眼横飞过去,捏着嗓子嗲声嗲气,“那你说嘛……”
“随我?”贺十方再开口,声音已经哑的不行。
夏怜星眼波四转,低低“嗯”了一下。
声音才落,贺十方就掀开了她的裙子,将人一把抱到了办公桌上,吻了下去。
从办公桌上到大班椅里,两人折腾了许久。
这还是夏怜星第一次在他的办公桌上弄,别有一番滋味,相当的配合。
两人双双攀上巅峰。
不过期间,贺十方反复执着一个问题:她到底是爱啃老白菜帮子呢?还是爱啃水灵灵的小萝卜?
爱啃老白菜帮子?
呵,骗鬼呢!那玩意儿又干又瘪又没滋味,啃它干什么?
爱啃小萝卜?
哼!公司里一堆水灵灵的新鲜萝卜,都挑不过来了吧?
这问题是个坑,怎么选都是错。
夏怜星把撕破了的黑丝脱下来,团吧团把,塞进贺十方办公桌的抽屉里,气息不稳地噘着嘴道:“……这么喜欢它,送你以后睹物思人。”
说罢起身就要走。
贺十方长臂一伸,又把她捞回去坐下,贴着她耳根子低笑,“生气了?”
夏怜星“哼”一声,“不想搭理你。”
贺十方从善如流地点头,继续贴着她的耳根子吐热气:“嗯,那我哄你,哄好了你再搭理我。”
夏怜星转头用眼角斜他,“怎么哄?”
贺十方又笑,“学你行不行?”
夏怜星掐他胳膊,“你怎么想那么美!”
贺十方扬眉,“可不是么,美梦做着做着就成真了。”
夏怜星抓着他的手指玩儿,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他:“你跟梁老师还有联系吗?”
贺十方“唔”一声,“碰见会打声招呼——怎么?这你也吃醋?”
夏怜星撇撇嘴,转身面对面坐在他腿上,伸手抱住他的脑袋,“你以后不能跟她多说话,知不知道?”
贺十方低低地笑,“这么霸道?”
夏怜星嗔着他警告,“她可是差点把你抢走的女人,不得不防。”
“我觉得这种事你还是防男人比较好。”贺十方大掌摩挲着她光溜溜的腿,调笑,“勾住我的腿,缠住我的腰,谁也抢不走你的。”
夏怜星“切”一声,一副看穿他小心思的表情。
“哎,我说认真的,如果我后来没有死皮赖脸缠着你,你是不是就真的放下我跟梁老师在一起了?”
贺十方抬眼看她,“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夏怜星又嗔他:“你少废话。”
“大概吧,梁文音是个挺合适的对象,性格不错,知情识趣,进退有度……”
“她这么好啊?”夏怜星酸不溜秋地打断他。
贺十方勾唇,故意找她不痛快似的,“是啊,她优点挺多的。”
夏怜星抓着他的手磨牙。
贺十方任她咬,慢悠悠继续道:“再往下深入交往一段时间,没什么别的大问题的话,估计很快也就结婚了,婚后生两三个孩子,日子平平静静的过,这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夏怜星顿时眼圈儿红了,抬起头来气呼呼地问,“那我呢?”
食指戳戳他的心口,“这儿就不会再有我的位置了是吗?”
贺十方握住她的手,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努力把你从这儿赶出去的。”
夏怜星眼里浸了泪,腮帮子鼓鼓的,“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贺十方抬手轻轻擦拭她的眼角,“不然呢,把你搁里头,想一次疼一次,折磨自己一辈子吗?”
夏怜星掉了两滴泪,搂住他的脖颈,趴在他胸口蹭了蹭,闷闷地说:“幸好……”
“是啊,幸好。”贺十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以为我的心要空一辈子了,幸好你回头找我了。”
夏怜星永远不会知道,在她回头去找他的那一刻,他有多么的感激她。
经年日久,她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了根,融进血肉,想连根拔除,谈何容易?
纵然以后娶贤妻,得佳儿,一辈子婚姻顺遂,家庭和乐。
到底还是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