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们是张长弓的朋友,既然没有看在丈夫的面子尊重自己的意思时,那她也不会委屈自己因为他们是丈夫的朋友就对他们多迁就。
丁洛妙没有端起酒主动去给她碰杯,神色淡淡地跟着大家兀自喝了一口,便跟着张长弓转去了他桌。
到了张美翎那一桌,丁洛妙站在张长弓的身边,一言不发,也没有主动举杯去给她碰杯,只是端着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算是意思到位。
等到宴会结束,宾客陆续离开,宴会上只剩下张美翎一家和杨恭如。
丁洛妙看到张长弓在跟杨恭如和张美翎一家在说话,知道那二位不待见自己,自己也有些累了,便坐在角落的一个座位休息,望着窗外发呆。
“你们是怎么回事?给我媳妇甩脸子,不想来就别来。”张长弓怒道。
张美翎和杨恭如面色一僵,继而脸上又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
杨恭如被他呵斥得脸上有些挂不住,申辩道:“她不就长得好看一些吗?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你以为我是为她的外貌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再好看的样貌看久了也会无感,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我们一向视对方为灵魂的伴侣,还有上一次出手救你,你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她,若不是想到她一人在外,也可能遇到这种可怕的事,你看我会多管闲事吗?”
“还有你们一家。”张长弓又把炮口对准霍修远一家,“若不是刚跟她分别,脑子里全是她,想到她一个孤零零在一个大都市里,遇到困难怎么办?想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就心软得不成样子,看到前面出车祸,才毫不犹疑地下车去救人。”
“你们能得我援手,全都是我媳妇的功劳,你们还一个个给她脸色看,还真是可笑!”
霍修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本他还纳闷,以他察人识人的经验,即便他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但也绝对不像是能做好事的人,以他看人的准度,不至于看错,原来因由在这儿呢!
张美翎和杨恭如怔忡当场,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折,刚才给恩人那样的难堪,一时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想了一下,二人不约而同地端起酒杯,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走到丁洛妙面前。
丁洛妙正对着外面的夜色发呆,忽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转头一看,竟是张美翎和杨恭如端着酒杯,一脸尬色地看着自己。
丁洛妙忙站起身,疑惑地看着她们,同时脑细胞飞速转动,想着她们再给她难堪,她该怎么应对才不失风采。
谁知她们接下来的话,让她不由哑然失笑。
“我只是嫉妒你长得比我美,你瞧我张脸,花了几万在韩国做的,我这张手工雕刻的脸竟不如你纯天然脸的十万分之一,难免被羡慕嫉妒冲昏了头,对你冷嘲热讽,希望小妹你别计较,我这杯酒算是我的赔罪酒。”杨恭如说着,一饮而尽。
张美翎也为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好意思,同样端着酒,冲丁洛妙道:“我还以为你是凭借一张好容貌,诱惑的弓弟呢,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我误会了,都是姐的不对,来,我也敬你一杯谢罪酒,希望我们能一笑泯恩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