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宛休养了一段时间,精神状态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便重回公司上班。
她的情况,除了一起从杭州过来的人,其他人均不知道,她这段时间不在公司,大家都以为她出差去了。
因此,当她重回公司时,也没激起多大的水花,每人都按部就班地继续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唯谭甄媛看她的眼神别有深意,她走进谢时宛的办公室,看她站在窗前正发呆,不由微微有些失望,大闹张长弓的婚礼,却把自己搞得更加疯癫了,能够拿到李元斌的犯罪证据,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呢,结果战斗力就是个渣渣!
“怎么不在家休息几天?”
谢时宛正在看着窗外想心事,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来,见是谭甄媛,似是不想搭理她,又转回身继续看着窗外。
谭甄媛有一瞬间的尴尬,被人这样无视,她心里冷哼了一声,暗道:一个神经病,身子都脏成那样了还有脸肖想张长弓。
“最近老板心情不好,所有人都怕被波及,恨不得在家躲清闲,还是你够勇敢,明明有机会待在家里却偏往火山堆里闯!”谭甄媛继续道。
提到张长弓,谢时宛身子微颤了一下,手捂住胸口,想到他曾那么对自己,眼睛里浮现出一抹破碎的忧伤。
谭甄媛见她仍不搭理自己,兀自捂着胸口独自伤心,她冷笑了一下,随即收敛,故作平静地走至她身边,并肩与她一起看向窗外,外面的树叶光秃秃的,多了几分萧条,不知不觉竟已经进入了初冬。
“又是一个冬天,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呢!”谭甄媛感慨道。
一片静默!
谢时宛局外人的模样,似是没听到她说话。
“就像人的感情一样,也是有四季的,春天的浪漫,夏天的炙热,秋天的淡泊,冬日的冷却。”继而话锋一转,“老板娘好多天没来公司了,还怪想念的,看老板心情那么不好,定是吵架了,真是让人担心。”
“吵架了?”谢时宛终于有了比较大一点儿的反应,视线从窗外光秃秃的树上移开,看向谭甄媛的眼睛,似是想从她眼睛里得到答案。
“是呀,公司里人人都知道,个个都胆战心惊的,你还不知道呢?”谭甄媛惊讶道:“也是,你休息了那么久,不知道状况也正常,都闹十多天了。”
谢时宛灰暗破碎的瞳眸渐渐焕发出晶亮与光芒来,自言自语道:“那我回来的还确实挺是时候,弓子现在一定很伤心,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弓子,你看到了吗,连天意都在帮我,你怎么还能拒绝我呢?”
谭甄媛听着她的嘀咕,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谭甄媛,我给你说过离我妹远一点儿。”突然一个人影冲进来,一把拽住谭甄媛将她拉了出去。
谭甄媛抬眼看着眼前怒发冲冠的男人,她淡然地甩开他的手就要走。
眼前一黑,一个身影挡在身前。
谭甄媛蹙眉,“谢时去,你要干嘛呀?”
“我还要问你想要干嘛呢?你老挑拨我妹往前冲,你怎么不去,你不也喜欢张长弓吗?你想别人在前面撒网你在后面捞鱼,你想得可真美!”
上一次张长弓结婚,妹妹得知张长弓结婚的消息,趁自己不注意偷偷跑出去,跑到大闹婚礼现场,情绪失控,歇斯底里地要阻止婚礼进行,结果落得个精神病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