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裴疏珏已经把船上的人摸了个清楚。
船上最大的还是那个于管家。这商船是宣溢的没错,但是对于一些有争议的事情宣溢还是听于管家的。
于管家人挺好,菜烧的挺好,只是对自己多少有点防备。这是自然,将心比心,对自己谨慎点总是必要的。
对自已有抵触还有一个徐则璟。
真的很无辜。
裴疏珏对于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他真的是不知道。努力的想跟他套近乎,徐则璟总是不冷不热的,一天跟他说上五句话就算是不错了。
可是他对于宣溢但是亲近的很!
宣溢总说不要跟云雅一般见识,自己也是连忙点头,也对,二十多岁的人了,自己跟个小孩子闹什么。
说起宣溢,自己还是很敬佩的。
宣溢有许多小习惯,这也是自己连续几天观察到的。
宣溢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喝杯水。
平时没事的时候作画,并且画的都是山水。他也给自己看过以前的画作,无不全是山水。山川相缭,郁郁苍苍。他也乐的讲,画的都是他所到之地,一些江湖趣闻,有趣的很。
也挺爱看话本。书桌上除了账本,最多的就是话本。有几本论语老子的也是新的很,看得出来没怎么翻过。他对于自己看话本也挺不好意思的,说他师傅最讨厌他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又问自己,自己说了一句自己也看书,他就笑,说羡慕的很。
当时徐则璟也在一旁,听到后哼了一声,「读过书算什么,我也读过。等来年我考了状元回来。」
我听的一愣,没忍住轻笑起来,觉得这孩子挺有意思。
宣溢也笑了起来,对我道,「不瞒疏珏,今年九月云雅确实要参加科考,还跟我保证至少会拿个探花回来。」
徐则璟不瞒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再说,怎么,不相信啊?我立刻奉承,「那我就先恭喜了。」
不料,又轻哼了一声。
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宣溢晚间睡觉时但是挺奇特。那时于管家铺被子的时候,跟自己说,「裴公子就靠外睡,委屈公子了。」自己忙说,「哪里哪里。」心想有的睡就挺好了,前几天风餐露宿的,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宣溢晚间沐浴后直接钻进被窝,自己也有些尴尬,没说什么也就睡了。
他一直是贴着墙睡的,头也蒙在被窝里,第二天一早我跟他道,「别蒙在被子里,呼吸不不畅。」他笑了笑,点头,也未说什么,自己想了下,这是别人的私事,有些过了。
我是正月初五到宣溢的船上的,大概是正月初八吧,夜里,躺下没多久,自己这几天都没干什么,也不是很累,颇有些无聊的看着上空。
须臾,他轻声细语道,「疏珏。」
他叫了我的名字,心中猛的一跳。
「嗯?」我疑惑。
他本朝着墙面侧卧,翻了个身,对着我。床本来也不大,这么一来,他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吹到脸上,心中不免起了波澜。
「你冷吗?」他冷不丁的问了句。
「还好吧,怎么。。欸。。」还未说完,他的手便伸进了被窝,碰到了自己的腰,自己有些躲闪。
「也不算暖和啊!」他感叹了下,手又缩了回去。
不语。
片刻后,他动静又大了起来。
「你。。。」他直接伸进被窝拉起我的手,把我拉进了他的被窝,他坐了起来,把自己盖的那条被子盖在被子上,然后立刻躺了下去。
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