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里有灯会嘛?」徐则璟一脸兴奋。
裴疏珏听到这话,勾了勾唇,撑着头看着齐宣溢。
「这自然是有的,只是,」齐宣溢苦笑,「我估计去去不了了,我先逃过一劫再说吧。」顿了顿,望着裴疏珏和徐则璟,「你们玩的开心点啊!记得给我带点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回来。」
裴疏珏好奇,不禁问道,「你师父就那么可怕吗?我听于老说,你师父算是一代鸿儒啊!」
「对啊!」徐则璟一旁附和。「陆公子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齐宣溢点头,把玩着扇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父对我期望很高,可我小时候不爱读书,对经常被我师父打手板,罚跪,背不出之乎者也,打作不了诗,打写不出文章,打!」
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就被打怕了,现在在他老人家面前依旧抬不起头,说话都不敢太大声。」默默的心疼一下自己。
徐则璟皱眉,啧啧两声,「你啊你!你就笨下去吧!你看我,从来都是让我先生骄傲的!什么时候给他丢过脸?哎!说点好话,你师父能好好跟你说的!」
勾住了齐宣溢的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着对他自信的说道,「我早已久仰于辂于大师大名,我会去拜访他,放心,他不会在你身上花太多时间的!」
齐宣溢皱眉,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离临安越近,齐宣溢就越不安。
这点裴疏珏深知。
齐宣溢侧躺在榻上看话本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走神,扇子经常大力摇啊摇的,吃的也较之前几日吃的更多了。
那夜裴疏珏因为想事情,躺在床上许久也未有困意。直到月上东山之时,想起夜。起身的时候,背后悠悠的传出声音,「疏珏你还没入睡啊?」吓得他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经过齐宣溢种种不正常的行为,裴疏珏对于这位于师父更加好奇了,心中描绘起那人的样子,难不成是那种凶神恶煞,吹毛求疵的奸险小人?
裴疏珏失笑,到时不就知道了!
就在快要到达临安的时候,齐宣溢已经早早的着手准备起来了。
裴疏珏手撑着头,喝茶,看话本,却忍不住去看那人。
齐宣溢先是去沐浴了一番,之后穿着一身墨绿衣衫,头发散着,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不禁看得有些出神。
齐宣溢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头对他浅笑道,「可还看的过去?」
听到声音,这才知道失礼了,立刻赔笑道,「好的很,好的很。」
齐宣溢刚沐浴完,脸还是红的,拿起扇子扇着,裴疏珏递了杯水给他,齐宣溢笑着接过,一口喝下。
「你别紧张。」裴疏珏温言劝道。
「我没有啊!」齐宣溢一脸温和的笑容,若不是大力摇晃扇子显出他的慌乱,否则还真的看不出什么。
裴疏珏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
来回走着的齐宣溢突然惊呼一声,「哎呀!我忘了!」用扇子敲了敲头,扔下扇子,急忙忙的就脱衣服。
裴疏珏咳了两声,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怎么?」
「我师父最讨厌我穿绿色的衣服,说我那样穿像根葱!」齐宣溢没两下就脱的只剩里衣,翻箱倒柜。
齐宣溢属于那种在男人中比较瘦的人,瘦归瘦,但是不小,手啊腿啊都很长的那种,跟裴疏珏差不多的身高。
齐宣溢看着挺高的,应该没什么肉,但是看起来软乎乎的,抱着会很舒服吧?
裴疏珏一个激灵,猛的回过神来,自己都想些什么呢?!!
立刻收回黏在齐宣溢身上灼热的目光,看着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