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让我来叫小夫人快点过去。”
何牧之掀了被子就往外冲,路过门口的扫把时停了停,一脚将它踹翻,往前冲了两步又回过头吩咐小九,“给我带上!”
天上一轮圆月,室内茶香袅袅,穆炎凉悠闲揭开茶盖,透过升腾起的茶雾看见何牧之冲进来,径直略过他冲到内室袁义床前,查看了袁义的眼底和舌苔,他挠挠脸,跪坐在脚踏上的背影也缩起来。
穆炎凉喝完一盏茶才慢悠悠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扫把给你准备好了,你是想先打扫前院的还是后山的?”
何牧之咬唇,面上有些不解和委屈,还是接过小九手中的扫把,一言不发出了门。穆炎凉有些意外,挑了眉看他的背影。
这一幕落在陆云归眼里就变成了教主真是禽兽整日的欺负人,她坐在一旁心里着实有些苦逼,好好的养颜觉睡不了,非要陪着教主忽悠人,袁义方才分明是醒来了,却又被教主一掌劈晕过去,知道自家这位教主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面孔背后是一肚子的坏水,心里便有些可怜那位小算命先生,“教主,不会真要让他打扫一遍茅厕罢?”
穆炎凉看她一眼,眼睛一眯,“他剪了我一件云锦外袍,我只让他扫个厕所你就心疼了?”
陆云归摊手,“你自己的夫人,我干嘛要心疼?”
穆炎凉噎了一下,片刻后招呼小九过来,“你去把何先生带过来,就说袁义醒了。”
陆云归进内室出手点了两处穴位,袁义果然悠悠醒了过来,他还沉浸在被自己教主打晕的呆滞状态中,张张嘴想说话,闻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
不一会儿何牧之被小九扶着蹦跶进来,一屁股坐进椅子,抬起的眼里包了一窝眼泪。
小九说,“院子里太黑,小夫人在茅厕牙子上扭了脚。”
穆炎凉皱眉,“你怎么样?”
何牧之包着那窝眼泪揉揉脚腕,站起来尝试着走了几步,便有些疼的钻心,他双臂一张,毫不避讳旁人,“抱。”
四周人各种低头装聋作哑,穆炎凉看了一圈,挑眉问,“你是让我抱你?”
“我给你查案受了伤,自然是要你抱我。”
呵,人不大,胆子倒不小。穆炎凉下巴一抬,“小九,抱何先生进去。”
小九慌忙摆手,“不不不,属下突然肚子有些疼,要去趟茅厕。”
其他的侍卫纷纷开始胡说八道,“啊我也有些肚子疼,我们一起去茅厕罢。”
小九带头在前面跑得飞快,开玩笑,那可是小夫人啊,我们可不敢抱。
屋子里转眼没了人,何牧之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巴巴看着,两条手臂固执的张在空中,穆炎凉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罢,今晚戏弄他是自己不对,全当给他赔个不是了。
进了内室何牧之指挥着,“我要坐那张梨木的,你帮我拿纸笔来,再倒杯茶。”
穆炎凉站着没动,面色阴寒如水,陆云归憋着笑,“我去拿我去拿。”
何牧之清清喉咙,“袁大哥,你把你那天看到的都告诉我,一点细节都不要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