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儿,那边有个男人总是在看你。”
严翎柯看过去,火把燃烧的火舌跳跃着,有一个人隐在光与暗的夹角里看不真切,只一个恍惚,那人就不见了。
“你也太多心了,我这么好看,多看我几眼不是应该的么?”严翎柯的下巴划出一道骄傲的弧线,留给萧左使一个火光照耀下柔美精致的侧脸。
萧汝默纵容的笑了笑,“是,我的翎儿这么好看,我自然得小心看着,莫被人拐了去。”他敛了笑意,目光又看向那个角落,方才那人看着严翎柯的目光,贪婪中带着垂涎,就像沙漠中饿了许多天的狼看到了食物一样。他又看向严翎柯,不管那人是不是掳走知忆的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那种目光绝对是危险的,他一定要护得严翎柯周全。
隔着两条街道的主街上,这里正在进行火龙和舞狮表演,有许多小孩子穿梭在其中追逐打闹,何牧之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来看去,只恨不得自己也跑上去玩闹一番。穆教主黑着脸,一手提剑,一手拽着何牧之的腰带不让他乱跑。
何牧之回身抱住他,“教主教主,我也想去。”
“不许!”穆教主要崩溃了,“你看看那些都是些几岁的小孩儿?你能和他们比?!”
何牧之还要再说,就见远处的高台上升起了两盏孔明灯,一辆花车缓缓驶来,新花魁怡筝站在花车上款款起舞,杜若花瓣纷纷扬扬洒下,许多人欢呼着喝彩着追随花车一路行去。
何牧之边走边揪下头发上的一片花瓣,“那是新选出的花魁?”
穆炎凉点头,“怡筝的舞也是很好的。”
何牧之忽然鼓起腮,满脸不高兴,“教主经常看她们跳舞么?”
穆炎凉回道,“并不是,只是看过一两次罢了。”
何牧之将手里的花瓣碾的稀碎,“教主不要看她们的,以后我给你跳。”
穆炎凉挑眉,饶有兴趣的问,“小牧还会跳舞?”
何牧之骄傲,“那是。”
穆炎凉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莫不是脱衣舞罢?”
何牧之一呆,羞愤的一头扎进穆炎凉怀里,“教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穆教主脸一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花车行进到路的尽头,就是巍峨的城府,那里早已搭好了两个高架,舞狮一路跃上去站在顶端翻腾、扑跌,只听鼓声越来越急,鼓点最强劲处舞狮跃起,从口中吐出一个巨大的彩球,彩球被蹬上半空,瞬时燃烧起来,火光映的整条街都亮如白昼。
在一片喝彩声里,何牧之也兴奋的拍手大喊,在穆炎凉身边蹦来蹦去,“教主你看!”
穆炎凉被他闹的没法,只得抬头去看,这一看之下他却皱了眉,一只黑色的长箭不知从哪里射出,射中火球后阻挡了火球原本下落的方向,竟直直冲着一栋茶楼飞了过去。
两条街之隔的萧汝默也看到了飞过来的火球,这里是最繁华的清平坊,茶楼并不是独立的小楼,而是与周围的酒肆客栈连成一片,一旦茶楼燃起来,必要牵连街上所有的建筑。他来不及多想,夺过一边卖糖葫芦小贩的木桩扔过去,木桩与火球撞在一起,火球被击的向反方向坠落,“轰”的一声落进人群里。
火把节本就容易发生火患,望火楼上的瞭望兵早就发出了信号,潜火队来的很快,这才避免了火势的蔓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为防止事态变得更严重,节日庆典被取消,官府出动了官兵清理街道,大街上很快变得空空荡荡。
穆炎凉带着何牧之赶来,何牧之第一次被抱着飞檐走壁从四层高的小楼上飞跃而下,脸色吓得煞白,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