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开心!
穆炎凉本不想再管这件事,等严翎筠来了全数交给他就是,可看到何牧之整日闷在房里无所事事,情绪反倒不好了,便决定还是给他找些事情做。
向齐思元打听到郑永良每晚几乎都会去百花楼,穆炎凉便想趁着那三个来看望他的官员还没有离开,和他们一起去百花楼看看。
谁知三人一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文人一旦搬出圣贤书来,那是小半个时辰也停不下来的,穆炎凉道,“诸位大人只随我去看一眼,这也是造福雍州百姓的好事。”
两人齐齐推出了一位最年轻的官员,“还是黄兄你去罢。”
黄正安一脸凝重的走在前面,何牧之打趣他道,“黄大人,你的表情得开心起来,不然,门口的鸨母可不让你进。”
黄正安的背影僵硬的厉害,闻言回头,挤出一个笑来,“小郎君你看我开心了么?”
何牧之抓着穆炎凉哈哈大笑,连连摇头,“你还是别笑了。”
到了门口黄正安又犹豫了,看到里面往来穿梭的姑娘们,一个个薄纱衣裹身,大半个雪白的酥胸都露在外面,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说什么也不往里走了。
“这样罢黄大人,你闭着眼,我拉着你的手走,你不看,只跟我们进去,到时候郑永良一来,你只看他一个人就好了。”
黄正安还是犹豫,何牧之已一把抓住他的手往里走去。
这下子,脸色难看的就不只是黄正安一个人了。穆炎凉冷飕飕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冰寒的气场,院中的姑娘们见着这奇怪的三人组合,虽有心想上来攀谈,却被穆炎凉吓得够呛,只得远远的看着。
穆炎凉丢了颗银锭给迎上来的鸨母,要了个清净的靠窗的包间,点明了不要姑娘伺候。
茶水点心上来,门被带上关好,黄正安终于松了口气,掏出帕子来拭汗,正要抱怨两句,却见对面的穆炎凉给何牧之脱斗篷,抓起他的手贴在脸边试了试温度,还亲昵的碰了碰他的额头。他结结巴巴,“二位可是……”
断袖?
何牧之眨眨眼,逗弄人的心思突然涨起来,待穆炎凉回来,便拉着他的衣襟一口亲在他唇上,分开时还在他下唇咬了一口。
黄正安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脸色又涨红了,何牧之笑眯眯,“如你所见。”
黄正安虽是探花郎,读过许多圣贤书,但他对这种盛行的断袖风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不反感,只是没想到今日遇见了对活的而已。
房间正对着下面的主街道,此时正是华灯初上夜幕四起之时,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远远的就见一顶极为华丽的八抬大轿过来了,还未到门口,就有四五个姑娘迎了上去,不多时轿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一身官服的人,正是郑永良。
黄正安一见那身官服被几个姑娘抱来搂去,眉头蹙成了个“川”字,拿着茶杯的手哆嗦半天说了句,“实在是不成体统。”
穆炎凉也是皱眉,来这种场合还要穿着官服,不知他是刻意彰显身份,还是实在太过蠢笨。
郑永良在门口就开始和姑娘们拉拉扯扯,调戏姑娘的话说的顺溜,大嗓门直顺着风传到他们耳里。
穆炎凉见黄正安脸色难看,便问道,“这位郑州府,可与你相识的郑州府有不同之处?”
黄正安闭着眼,像是怕那一幕腌臜的景象污了他的眼似的,“何止有不同,简直就是两个人。”
“我认识的永良兄,绝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黄大人的判断过于武断,再者,你们交往的时间也短,他未必会把全部的一面露给你看。”
果然黄正安似是生气了,将茶杯重重搁于桌上,杯中的茶水溅出来,“你们并不了解永良,当初我与他同吃同住多日,他有什么样的抱负他是什么样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何况,永良平日里待人接物最是恪守礼仪,绝不会是方才那般无礼,况且那日我们去时……”
他突然不说了,脸上浮现出既奇怪又困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