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怀乐被这一句给问懵了。
你一个大圈的问我这个很莫名其妙啊。
“我问你想不想当话事人。”秦易瞪了他一眼,大声问道。
林怀乐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默默的不说话。
“和联胜九大堂口,你是其中一个,明年就要换龙头了,你想不想当话事人。”秦易一字一句的问道,“和联胜的龙头话事人,五万小弟的大老,你想不想坐啊?”
“你要是不说话,那就算了,我立刻去找大d。”
林怀乐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了,但是脸上神色不变,缓缓开口说道,“我没那个实力。”
“和联胜话事人靠选举产生的吧?”秦易再次问道,“这届龙头吹鸡实力最弱,只有两间酒吧,起码你比他强吧。”
“大d是吹鸡的小弟,大d是靠他扶持的。”林怀乐回答道。
“那也是因为他当了龙头,才能扶持大d,不然两家酒吧怎么扶持啊?”秦易嘲讽道,“靠卖血啊?”
林怀乐不说话了。
“和联胜话事人两年一届,靠选举产生,这个规矩传了有一百年了吧。”秦易拿起桌子上的茶倒了一杯,推到林怀乐面前,“选举这个事我很好奇,选举规则是什么?林先生还请不吝赐教。”
林怀乐看了一眼茶杯,没有动,慢慢开口说道,“是九个社团的叔伯一起商议,进行投票,谁得的票多谁就当选。”
“那选举时候大家都在场吗?”
“不在。”
“哦,也就是说,九个老头子关起门来自己商量,觉得谁合适就让来当。”秦易冷笑一声,“商议过程不透明,投票过程也不透明,谁当选理由是什么,没当选的因为什么落选,大家压根都不知道。”
“这tm叫狗屁选举,这不就是内定吗?你们管这个也叫选举?“
“社团规矩一直都是这样的。”林怀乐回答道。
“那规矩是怎么定下来的?”秦易拿起桌上的手雷,“和联胜九大堂口,各有强弱,为了防止出现争夺龙头位置内部火并自相残杀,于是搞了这么一个选举,同时也是为了互相平衡,”
“两年一届,不许连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龙头位置给自己谋好处时间太长,搞得尾大不掉,所以要大家轮流坐庄,同时画个饼告诉大家,不要争抢,大家都有机会。”
“对不对?”
林怀乐不说话,默默的看了秦易一眼。
“和联胜一直都是靠叔父们选话事人了,阿乐你想一想,这些老东西已经一把年纪了,没权没势,凭什么?一个五万人的大社团的龙头由一帮老家伙决定?”秦易冷笑的问道,“你觉得是靠辈分吗,他们说的话,大家会尊重?”
“辈分是什么?是选票!”秦易大声的喝道,“他们控制了选票,依靠这个制度才能骑在你们头上,想但话事人就要尊重他们,其实不是尊重这群老头,是尊重他们手上的票!”
“说来说去,选举并不是靠声望,靠人脉,靠实力,最终靠的是什么是那九个老头来指定,他们靠什么?”秦易反问道,“靠的是平衡!靠的是互相制衡!”
“所以你能不能当话事人跟你实力强不强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只需要听话就行。”
“听谁的话?当然是听那九个老头的,你能给他们带来利益,还能被他们掌控,他们就能选你。”
林怀乐勐然一惊,抬起头看向秦易。
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大圈并不简单,对方分析的这些信息他也懂。
但是他是靠很长时间观察分析才得出来的。
对方一个外人,不仅一针见血的指出核心问题,而且对社团的了解如同内部人一般。
“搞清楚问题的本质,事情就简单了。”秦易再次看向林怀乐,“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去选话事人,你该怎么做才能保证自己当选。”
林怀乐挤出一个笑容,“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阿乐啊。”秦易冷笑的拍了拍那张照片,“这里没有外人,你这么装湖涂没意思。”
“我没懂兄弟的意思。”林怀乐羊装不懂。
“既然你不想当话事人,那我留你也没用了。”秦易拿起手枪,拉开套筒,子弹上膛,顶在了林怀乐的脑袋上,“给你五秒钟,留句话吧。”
“五!”
“等一下!”林怀乐连忙出声道,“朋友有话好说。”
秦易低头看了他一眼,“想通了?”
“想通了。”
秦易放下枪,“说吧,你打算怎么当话事人。”
“利益!”林怀乐咬牙说道,“出来混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我做上话事人,会给九个叔伯们多分钱。”
“话没错,但是思路错了。”秦易冷笑道,“你分钱多,其他人分钱可以比你更多,大d钱比你多多了。”
“选举不是靠钱就能解决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得点好处倒没什么,如果谁给的钱多就选谁,不如拍卖吧,叔伯们毫无公信力,那还要他们干嘛。”
“在他们看来,权力才最重要,有权就有钱,因为钱坏了权威,得不偿失。”
林怀乐皱起了眉头,“大d势力大,如果社团为了平衡,那么他就没有机会,叔伯们要平衡就不会选他。”
“和联胜9个堂口,除了大d,弱的也有几个,凭什么选你啊,要选也是选个听话的。”秦易看着林怀乐冷笑道,“你觉得你行吗?”
林怀乐沉默不语,是啊,比强比不过大d。
比弱也不过别人,甚至连听话这条也比不过。
那该怎么才能当上话事人呢。
“我免费送你一课。”秦易打了个响指,“拿地图来。”
“首先要想清楚一件事,当话事人有什么好处?”秦易质问道,“为什么大家都想抢着当话事人?”
“作为和联胜的龙头,各个堂口要交数吗?有事是不是要出来顶?”
“和联胜的龙头是个金字招牌,做了龙头就有了号召全社团的大义,这个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