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岭铁矿和地底古墓的事情,潘烈在外围探查一番,知晓了地方,就放到了一边。
获得鬼岭寨墨家一门积累的千年财富,潘烈一夜暴富,当务之急是先发掉这十亿刀币。
这是十亿刀币,不是一百万二百万。
潘烈在鬼岭寨呆了三天,从中挑选出300精壮补充神焰军,挑选200匠人,补充到建设司,迁徙200户山民至壶关虚空位面附近建设新村。
新村的名字,潘烈将其命名为唐家堡,由唐奎的大儿子唐燕为堡主。
鬼岭寨老寨主唐奎留了下来,他年纪大了,不愿意出世。
鬼岭村地势险,将继续保留为一个秘密基地,需要一个人来镇守,于是唐奎带着剩下的600多人在此种田。
潘烈为他们留下了300柄铁锄,300柄铁铲,3000斤超级杂家稻种子。
凭借这些工具和种子,鬼岭寨在春耕前可开垦出600亩农地,加上原来的400亩农地,所产粮食足够他们食用。
潘烈带着唐燕、韩暹等人先行一步,留下何曼率领的30精锐射手与丁吉带领的300神焰军护送老幼出山。
潘烈重新回到潞县,带来了不少礼物送给孙资。
孙资的家境,比潘烈想象的还要穷困。
孙资闲居在潞县西街的一个普通宅院中,家里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家务由夫人王氏操持。
孙资有儿有女,儿子八岁,女儿三岁。
家中穷苦,孙资并不以为意,招来夫人王氏,让其准备酒菜,热情款待潘烈。
酒过三巡,孙资问潘烈,如何看待黄巾起义。
潘烈想了想说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农民起义是必然现象。”
“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孙资听了这句话,念叨一篇,越是琢磨,越是感觉这句话意境深远。
孙资本是随口问潘烈一些看法,原本以为潘烈只是一介武夫,没有想到他见解如此高深。
孙资正襟危坐,不敢小视潘烈。
“玄明兄,高见。当浮一大白。”孙资赞道。
潘烈内心嘿嘿一笑,哥们虽然不是学富五车,好歹也是参加个二元制高考的,历史政治也能混个及格线。
“黄巾叛乱,看似声势浩大,但必然失败,我料定今年八月就会被平定。”潘烈自信言道。
“何也?”
“第一,黄巾贼不思生产,以洗劫为生,所过之处,田地荒废,至八月,青黄不接,没有粮食,贼众必散;
其二、黄巾贼虽人多势众,但军纪涣散,靠着一股怨气造反起义,打顺风仗,士气高昂,一旦受挫,就会如鸟兽散;
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黄巾贼的信仰寄托在张角一身,若是张角病亡,或者被刺杀,贼众必将争权夺利,分崩离析。”
孙资听完后,完全震惊了。
潘烈所讲的一切,他都明白,但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在孙资看来,黄巾必灭,灭的原因是朝廷主力大军、郡府兵团、豪强列兵组织起来后,轻易击败黄巾军。
但潘烈讲道了黄巾军必败的深层次原因。
孙资少年成名,被并州世家王允看重,将族女下嫁与他,并举孝廉,曾担任一方县令,为政三年。
孙资不是普通书生,而是有过执政实操经验的官员。
若不是孙资的兄嫂一家被贪官害死,为报仇得罪了十常侍,他现在可能成为一郡太守了。
“黄巾贼很快被平定,但这天下不会从此太平,反而是大乱的开始。”潘烈言道。
孙资也看出了天下即将大乱,所以带着妻子躲在上党边郡。
孙资当过县令,知道官场黑暗,但潘烈能有如此判定,就让他惊奇了。
孙资好奇向潘烈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