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有些怀疑,圣上是否还活着。
毕竟从张铁山的言语来分析,自从当朝圣上遇袭之后,便从来都不再抛头露面,一切事宜都是二皇子一脉处理。
这般明显的夺权之事,身为一朝天子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但凡恢复了一点,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
然而当朝圣上却久久没有出现,如此可见,当朝圣上自己的情况都极为危急,很有可能已然亡故。
就算还活着,很可能也已经受到了囚禁,二皇子和左丞相之所以隐而不发,纯粹只是安一安大夏的忠诚之士,方便各种事宜。
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便是这个道理。
此为明谋,却无懈可击,若是与这样的人交手,必然处处凶险,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担忧,偏偏与这样的人物交手,多半还是自己不可能躲过的一劫。
这些消息回来。
所有事情都已经非常明朗了。
当年设计栽赃太子“谋反”之人,多半就是二皇子一脉,甚至早在此时,二皇子一脉便已经有些威胁当朝圣上,否则当朝圣上绝不可能无法洞悉其中疑点,之所以下达追杀令,很有可能是受到了二皇子一脉的胁迫。
而后便是对太子派系的清扫,其中当朝圣上不是没有尝试阻拦,比如提出休战,奈何二皇子一脉根本不顾当朝圣上的情面,说出手便出手,反倒借机彻底控制了当朝圣上,手握大权。
一入皇宫深似海,人人都狡猾至极。
当朝圣上纵然实力强大,却年事已高,实力与威望尽不如以往,太子又太过忠心,始终没有料及二皇子无情和狡猾,凄惨而亡。
整个皇宫,怕是已经掌握在二皇子手中。
秦冉光是想了片刻,便觉得有些头痛。
不知日后该如何与这样的人物周旋交手,却也没有再多想,摇头道:“多谢铁山替我带回这些消息,看来皇城的确已经大乱了。”
“是啊。”
张铁山担忧地看了秦冉一眼,低声道:“我不知道堂主为何非要探听皇城之事,然而,如今的皇城动荡不安,人人自危,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改朝换代,届时又要血洗苍生。好在我们北荒是山高皇帝远,堂主轻易不要回去。”
“这是自然。”
秦冉轻轻点头,笑着送走了张铁山。
他刚一回来,面色便有些沉重,毕竟皇城的动荡远比想象之中的更为夸张,短短一年的时间二皇子便达成了目标,手握生杀大权,就连当朝圣上都没有能力反抗。
再过不久,恐怕真的会宣布继位。
如若说一年前还能说是暗潮涌动,风雨欲来的话,伴随着当朝圣上生死不明,此刻的大夏便当真堪称风雨飘摇,动荡不安。
他想起这些事情便头疼、心底焦躁,不过又很快平复了心绪,眸光透着冷静。
无论大夏后续的局势如何发展,应该都影响不到自己。
位高权重的二皇子和左丞相,想来至今都不知道或者说不在意,一只蝼蚁从太子太师的府邸逃去了北荒。
秦冉深知自己还需要长时间地修炼,直到他这只蝼蚁抬头可以看见二皇子这只苍鹰,届时才是真正需要忧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