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乔过了性瘾,给病人喂水服药,安顿她休息,看着她睡熟了,正准备去收拾他留下的一揽子犯罪证据,手套避孕套电动玩具手术缝合线什么的,门铃就响了。
好东西到了!
他眼睛一亮,快步过去打开门,不出所料,果然是“冤种快递”司徒元钦,加完班还吭哧吭哧送货上门。
“司徒你戴上口罩,稍等一下,我先去喷点酒精,开窗通风。”
某人生怕病毒传染给好基友,在老婆头上兜了条花手帕,往空气里家具上拚命喷洒酒精喷雾。
又打开所有落地窗通风口,才小心翼翼把死党请进来。
“我女朋友在沙发上睡觉,她被我感染了,我们去书房,不要吵到她。”
“你和女朋友和好啦!太好了,是误会吗?她家里那个男人是谁?”
忍者神龟摇摇头,虚虚掩上房门,留一条缝,以防老婆睡醒召唤。
“和好是和好了,但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她不肯告诉我,说关我什么事。”
“……”
司徒面露同情,好兄弟怂出境界了。
“要不然你等她心情好的时候再问问吧,我怕你受骗,被人欺负。正好,女孩子都喜欢猫咪,你把小猫咪给她的时候,说点好话哄哄她。”
“谢谢,麻烦你帮我养了那么多天,还特地送过来。”
“没事,它这么可爱,要不是我加班多没时间照顾,还不舍得还给你了呢。”
这是孟星乔买给允恩的生日礼物,一隻毛色纯黑的德文卷毛猫,只有四隻小脚丫是白色,瞳色黄中带绿,才两个月大,刚断奶。
他本来计划她邀请他上楼吃东星斑的时候,给她个惊喜,可是东星斑进了别的男人肚子,他在楼下吃冷风。
伤心的理事长跑去医院找死党求安慰,小猫也托给司徒,转身就潇洒出国玩去了。
当然结果一点不潇洒,出去染上禽流感,灰溜溜地又回来了,除了花钱积累一大笔航空里程外,一无所获。
今晚司徒下班后特地来探病,顺便把猫咪还给他。
温柔贴心的医生知道好友不便出门,给他买了好多好吃的,左手提外卖右手拎水果,生怕饿到大少爷。
乖巧的理事长立刻准备好饮料餐具,和好朋友一起边吃夜宵边闲聊,快活似神仙。
直到他们发现小猫咪溜出猫包,不见踪影。
孟星乔第一时间去检查他那一房间的骨骼标本,要是被猫打碎哪个,重新拚起来要老命了。
还好小猫咪不在里面,他关上门,和司徒一起分头搜索。
一个找标本室,一个找书房,一个找分尸间,一个找厨房,仔仔细细翻遍了,没见到小猫的影子,接下来还剩客厅卧室。
人家司徒医生看到沙发上躺了一个人,虽然脸上蒙着手帕像一具尸体,但毕竟是兄弟老婆,尸体也得避嫌,便主动把客厅交给好友,自己去卧室找。
然后……
他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床上的一大滩水迹,隔尿垫湿透,淡黄色,上面丢着一个用过的避孕套,还有手术线和橡胶手套,床头柜上有润滑剂,口球,硅胶阴茎,剪刀,跳蛋……
懵逼,凌乱,石化。
“乔乔,乔乔,你过来!”
“嗯?你找到啦?”
理事长屁颠屁颠跑过去,一看卧室里的“摆设”,笑容僵在脸上,慌乱否认三连。
“不是的,司徒,你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干……”
“乔乔!”司徒医生皱眉打断他,拿下眼镜,揉捏鼻梁。
“你都说女朋友在发烧了,怎么还这么乱来?她没事吧,什么时候不好玩,偏要在生病的时候玩。你做医生的,不知道禽流感严重起来可大可小?万一她病情恶化哭死你!”
被凶了,嘤嘤嘤。
孟星乔知道自己烂人,乖乖低头认错,“是我不对,我太喜欢她了,实在没忍住。”
“喜欢她就好好照顾她啊,你拿手术线干嘛的?”
“……没、没干嘛。”
司徒皱眉看着剪刀,百思不得其解,搞黄要手套剪刀缝合线做什么?外科医生能想到的只有产妇侧切缝合。
“你没弄伤她吧?我不告诉别人,你别瞒我,要是有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补救,男的太粗暴,搞到黄体酮破裂是会死人的。”
“那我下次轻点,真的没事,不信我叫醒她你问本人。她只是失禁,没有出血,帮她洗澡的时候我里里外外都看过了,没外伤,腹部也没有触摸痛。”
“没事就好,你不要叫醒女朋友,让我一个外人问,还是男的,人家小姑娘不要面子的啊?”
“你是医生,和普通人不一样,检查身体很正常。”
“那也不合适,我又不是妇科的。就算是妇科医生,也不帮兄弟的女朋友看病,难道你可以面不改色给徐明做妇检?”
孟星乔思考两秒,对死党坏坏一笑。
“可以,我问心无愧,把她当男人。”
“是么?”
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缥缈虚浮,像女鬼呢喃。
两人惊惧回头,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顶块手帕遮住整张脸,身穿长及脚踝的雪白睡裙,手里抱着隻黑猫,赤足站在昏暗的门外。
长发,白裙,没有脸,死人诈尸!
“喵~”小黑猫如是说。
猫:小猫就是我,可爱的我免费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