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他都没把怒骂东洋友人,对吕宜山自称老子这两件事放在心上。
撂下电话就忘记了。
简称撂爪就忘。
这也不能怪他。
只因横卧在他怀里的段慕容,被他的破口大骂声惊醒后,吓得一哆嗦,竟然尿了他一身。
“唉。”
崔向东叹了口气,只能抱着她走进了洗手间内。
耐心的给她换裤子,草草的给她冲洗了下,把她带到了沙发上。
打开电视,拿出了绳子。
“羊羊,乖啊,自己在家看电视,我得出去一趟。放心,天黑之前哥哥肯定会回家。”
崔向东也不管段慕容能不能听懂,手脚麻利的把她绑了起来。
现在己经西点过五分了,马静等人肯定早就在单位等着他了。
“羊羊,走了!”
崔向东出门之前,对段慕容吹了个口哨,摆手再见。
门关上。
段慕容始终呆呆的看着门口,呼吸开始慢慢的急促起来。
终于。
她那双呆滞的眸子,瞬间猛地清明!
“哥——”
段慕容刚吐出这个还算清晰的字眼,双眸瞳孔就立即呆滞。
以往。
灵台还有最后一丝希望的段慕容,凭借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得积攒几天的力量,才有可能会让意识恢复一秒左右的清醒。
现在。
她在一个白天之内,己经有两次短暂的清醒!
可惜的是。
她两次短暂的清醒,崔向东都没看到。
崔向东来到家属院首达单位的小门前,电话又响了。
他以为是楼小楼。
不是。
是他的小粟科长:“说话方便吗?”
崔向东停住脚步,前后左右的看了眼:“方便。”
粟颜立即急促的叫道:“快,快对我说老婆我爱你!”
崔向东——
唉。
深陷热恋爱河中的小娘们啊,最爱做的事,就是拉良家妇男下水。
昨天傍晚才分手,今天就急不可耐的要求崔向东,说多么多么的爱她,多么多么的想她了。
什么人啊!
崔向东可不惯着她,特流氓的威胁道:“再敢这样矫情,我就弄大你的肚子。”
粟颜——
心里无比甜滋滋的说了个讨厌。
足足一分36秒后,小粟科长那颗不断荡漾的春心,才平静了下来。
开始说正事。
和段慕容有关。
“今天在化验室内,我亲自盯了大半天,终于确定了她血液中所含的毒素成份。”
粟颜轻声说:“王教授说,她血液里的毒素,极有可能是从一种号称最强化学罂粟的毒药里面,提取出来的。专门麻痹脑神经。你可以把这种毒素,理解为比海洛因更强的毒。她现在神志不清,是因为用毒过量。这种毒素,没有任何的药物能解。只能让它自己减弱,时间可能是半月,也可能是一个月。随着毒素的逐步减弱,她就会慢慢的清醒。”
崔向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轻声问:“等她清醒后,是不是就有了瘾?”
粟颜在那边沉默了半晌。
才说:“理论上来说,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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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