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芜儿和菁儿无奈地手持小金剪,轻轻地将她的睫毛前去末端一半,又修得自然些,再睁开眼睛,镜里的小男孩已经成形。
圆头圆脑,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她满意地笑了一下,又发现一个问题,牙太白,太亮眼,“把烟叶拿点来吧,我要把牙染黑些。”
这个容易,一般下人都有嚼烟叶的习惯,嚼了烟叶,牙一般都是深黄色的,芜儿随便出门便顺手摸了点来,褒若嚼了有半刻钟,牙果然有些黯淡,虽然还是白的,却不再亮眼,很好,褒若深吸了口气,道:“让他们都下去,后角门上的下人都想法子打发开,就说有我的一个朋友来,她不喜欢见人。”
很快通往后角门的路都打通,褒若带着两个同样小厮打扮的丫头从后角门出了明府,来到大街上,其实她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出门的,但是她这样的打扮一出院门,马上得让了抓了,说是哪来的陌生人。
芜儿和菁儿向租车行租了三匹小骡,褒若一看嘴就嘟了:“为什么不是骑马?”
“小姐!我们现在是打扮成小厮的样,骑骡子不引人注意呀,一般老百姓哪有钱骑马,普通富人家的下人骑的也都是骡子和驴,像明府这样,从上到下都骑马,那是绝无仅有。”芜儿耐心解释完,再撇撇嘴加了一句:“你现在是小仆人,你以为你是去嫖妓的,骑那么好!”
气得褒若直倒气。
这和褒若在电视上看的不太一样,但褒若不满意也没办法,凤尾楼离得远,要是走路去得走到什么时候?就是再去换马,也不妥,三个年幼小厮骑着高头大马,是挺让人侧目的。
“驾!驾!我的马儿哟,驾!”
望着芜儿和菁儿控诉的目光,褒若心里嘀咕,我这不是发扬阿q精神,告诉自己,骑的是一匹白色的神骏吗!
果然一路顺风顺水,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就到了凤尾楼。
找了一处客栈,花了点钱寄存骡子,三人在凤尾楼处徘徊,等待时机,前面凤尾楼渐渐人开始多了起来,一簇簇骑马而来的锦绣草包下了马,由凤尾楼中人将马或马车接过接,赶入角门牲棚,褒若计上心来,当又一辆豪华马车与随行人员的马来到凤尾楼前时,她带着芜儿和菁儿混进人群中,来到边门,“干什么的!”角门仆人拦住了她们,“赶车的!我是我们爷的车,要是弄坏了,你赔啊?这车上缀的珍珠要是少了一颗,谁当得起,快让我们进去,我要看住车!”
角门个人不疑有他,大富人家的车上往往缀着七香香料,还有珍珠水晶之类宝石,派几个人看着也是常礼,便让他们进去,同时跟着车的车夫还有不少,都是同样的理由,趁着人多,褒若三人快步向一个应该是通向凤尾楼的门走去,运气不错,这个门居然看门人出恭去了,一路来到凤尾楼,他们便不再显眼,这里下人很多,专心找微含姑娘的阁楼就行,她们跟着人群最多的地方走,来到大堂,大堂饰以香花无数,名画满墙,倒也不落俗套,可惜,褒若在心中暗笑,再精美的包装,也掩藏不住男人的种马腥骚味。
“你们是谁?不要在这儿随便走来走去!”一个龟奴拦住她们。
“我找我们爷。让开。”芜儿开口道。
“你们爷是谁?对不住了,没说清不能进去,今晚想不要钱看戏的人着实不少。”
“放开我,凭什么我不能看?”
褒若一看,那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