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载放开她的手,打开了房门,肃旷路过此处,见梁国夫人府大门开了一丝,便顺口问了一句,得知褒若在家,便进来了,一路来到褒若房门,门突然一开,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刚正方毅的脸,一双浓眉下目如朗星,惊怒之下,唰地一声长剑出鞘:“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哥,放开他吧,他不过是从前我在中汉国的故人。”
“一个故人为何在你的闺房?”肃旷不信,剑毫不放松。
厚载看着脖子上的剑,笑道:“世子殿下何不放下剑来,也许我们还能论上亲呢。”
“哥哥,放开他,我不想再见到他,我要回王府!”褒若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方才的愤怒在见到肃旷的那一瞬间变成了伤心。
“你竟敢让她伤心?”
肃旷更加怒火冲天,长剑微一用力便把厚载的脖子挑出一丝血痕,厚载巧妙地身子一晃,徒手夹住他的剑:“在下有话要说。”
“不管你想说什么,伤了我王府的人,先把手留下!”肃旷目光肃杀,长剑斜拉,厚载两手轻推,把剑锋推离半尺,肃旷咦了一声:“武艺倒是不错。”
厚载不愿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舅子多有冲突,蓦地叫了一声:“大舅子,我是你妹夫!”
长剑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硬生生地止在半空中。
肃旷回身看褒若,褒若眼含泪水,摇着头道:“如果你还算我兄长,就带我回王府,这个人我片刻也不想再看到!”
厚载严厉地道:“你不想见我便能解决一切吗?”
肃旷见两人情势非同一般,他素来知道这个妹妹对婚姻一事全不放在心上,早就有些奇怪,现在看这样子,心里明白了几分,道:“这事,你们是现在就说个明白呢,还是随我去见父王?不,我看还是随我去见父王吧,这事我作不了主。”
褒若撇过头,将一颗泪珠舔了进去,苦涩的味道在心里弥漫开来:“本来我已经很快乐了,你来又是何苦。”
肃旷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用剑指着厚载道:“我不管你们从前是怎么回事,现在她不想见你,你走!明日你自己来凌王府说清事情。马上给我离开。”
厚载看着褒若,柔声道:“有些事,不是离开就能当作没发生的,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褒儿,你该明白的。”
又回头对肃旷朗笑道:“世子武艺令人叹服,不过方才那一招使的力有些岔了,要是这样——”他将刚才肃旷使过的一招招数原样使出演练了一遍道:“这招要是能再狠辣些就好了!”
说罢,他长剑状如无意般脱手而去,“咻”地一声,剑如电光,直刺入一根墙梁不住颤抖,发出一种空空的低吟声,嗡嗡嗡的余音显示出用剑之人劲道不凡,一拱手,深深看了褒若一眼,走出了梁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