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队伍里被点到名字的突然一抖,强自镇定走出来:“是。”
“你看看这是什么?”
越内青突然面色苍白了起来,不用看,光看封面他也知道是对方和自己的通信,藏在家中的密柜里,连家人也不知道的地方,怎么被搜了出来?
“我已经给你两次机会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厚载抓起面前一叠东西摔到他面前:“他们贿赂你的钱款,你私下克扣的其他商人的佣金,还有亲自命人倒买夹币的证据,你还有何话可说?”
越内青不意有些一着,却仍旧镇定:“属下是冤枉的,请掌舵明察!”
“好一个冤枉的!我在天府境内遇到杀手,那个似乎长得和你有些像?”
越内青不语,但唇抿得几乎看不见。
“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长至胸乳的划伤,也是巧合?”
“我在他身上抓到一块女人用的香囊,还有一束头发,更是人家栽赃你的?那我只能说,你投靠的新主子真会出卖人。”
厚载笑得越发稳重谦和,似在征询大家的意见一般微微倾着身。
他手一抬,一个心腹托着小金盘走了上来,小金盘上放着一撮头发,还有一个精致的湖绣小荷包,厚载拔拉着那几样东西,对众人道:“我们的越先生真是多情的,出门在外,倒是谨慎,明海楼的东西一律不带,不过却带了这么香艳的东西!据我所知,你那个新搞上手的小寡妇已经成了你的外室了吧,她也多情啊,非要你把她的东西随身携带,啧啧!这个香囊绣得真是奇巧,那天我和你对手时顺手捞了这个东西,愣是没舍得扔,现在物归原主。”
手一推,小金盘如同一柄飞刀,带着令人胆寒的呼呼声向越内青击去,越内青身子一侧,眼看要避过小金盘,认知小金盘在半空突然转了个方向,他猝不及防,小金盘竟成了一个锋利的武器,瞬间把他的衣裳割开一个大口,人人便都看见了,他的右肩直到左胸乳有一道刚刚愈合不久的剑伤,伤口外翻,如今结了疤,但有的地方经了数月之久,依旧流着淡淡的黄水,狰狞可怖地在灯下显露着让人恶心的、高高低低的阴影。
“你也算一条硬汉子,被我伤得几乎送命,却依旧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一点,我明厚载服了!不过佩服归佩服,我们的帐还得算,”厚载眸子缩了起来:“我给了你三次机会,可惜,你没珍惜!来人,抓起来!”
上来三个汉子,越内青突然仰天大笑,手一探,腰间一条长长的织锦带内抽出一条银光软剑:“我就算走不了,你也别想抓住我!”
厚载淡笑不语,突然厅内人人都闻到一股奇香,闻之舒心坦肺,不由得让人多吸几口,有的人连嘴都张开,恨不得把那香吃进胆里,然而就在这时,越内青突然手一软,委顿在地,哑声嘶吼:“这是什么香?你好卑鄙!”
“苏合罗香,放心,无毒定神,最是名贵,”厚载看了一眼有些惊恐的众人道:“只不过越内青,一开始你的茶里我就加了一味无毒无味的‘子期’,平时无碍,但是只要闻到苏合罗的香味,便会全身无力,内力全无。”
五大长老与武功最高的越内青是明海楼的菁英,任何一个走出去,都是商场或是江湖独当一面的大人物,竟在一夕之间悉数被擒,众人无不拜服。
处理完了明海楼的事,走出大主楼时,已经是四天后了,收受了贿赂的右手队伍没有性命之忧,自愿离去的随其自便,愿意留下的仍旧留用,但职降三等,不参与明海楼管事大会,观察两年再说,除了有几个自知收受的贿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