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往这一边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对后面随从吩咐两句,随从们便自去一边吃饭,他快步上前,芜儿和菁儿忙站起身见礼让坐,云渡笑道:“芜儿姑娘菁儿姑娘,请坐下,我们都是一同患难过来的,算得上患难之交了,不必多礼。”
又对褒若笑道:“褒若,我不在你身边,看你的样子过得倒好,怕是早把我忘了!”
褒若笑道:“你还说呢,你说会来找我,结果我一直等到现在,总算你出现了!不然我以为你都把我们忘光了。”
她微撅着嘴,娇嗔不已,虽是男装,难掩女子娇柔之姿,但娇柔中分明透出一种飒爽来,阴中带阳,最是让男人心动,云渡微微有些愣神,又仔细看了她一眼,神色间便带抹惊艳,芜儿和菁儿看在眼里,相视一眼,低头暗笑,云渡一愣过后便回过神来,面色如常。
褒若也在打量着他,由于赶路,他穿的是一身紫檀色外袍,虽是外袍,却也是修身长腰,紧贴在身上,腰间别一柄六尺长剑,筒靴几长至膝,看得出是上等美皮制成,柔软如无物,但翻出一圈珠毛,在低调中悄然透显出一份富丽。
“岂敢?”他笑道:“我总不能说走就走呀,侯门深似海,一个侯府多少事?有些还事关朝廷和地方大事,总得交代一下才能走,这不,我一料理完事情,快马加鞭便赶来了,本来前几天就能到,结果路上遇上几伙强盗、响马,又老是遇上一些过去的老熟人,就耽搁了几天。”
说着先送褒若坐下,才在褒若面前坐了,又道:“一路循着你们的踪迹来到,本打算休息稍许,下午去找你,谁知这么巧!”
“你怎么知道我的踪迹?”褒若问。
“傻丫头,只有明厚载那家伙有万晴门不成,我们手下也有自己的情报门。”云渡眼眉间有些自得之色。
哦,这么说来,其实她走到哪里都避不开人了?褒若有些叹息,难怪明厚载那家伙竟会知道自己住在哪,看来也是观察了自己几天的。
“云大哥,明厚载也来了。”褒若闷闷地道。
饶是云渡向来镇定也不禁一颤:“什么时候的事!”
褒若被他突如其来的利眼刺得有些发愣:“呃?应该是四天前吧,那时他在路上截了我。”
云渡已经平复下来,笑道:“就算他来也不怕,有我呢,褒若你放心,我已经把中汉国的事处理好了,在李国就是呆个几个月也不要紧。而且,”他喝了一口芜儿斟来的茶:“这是在李国,就算他想强来也不像中汉国那么方便了。啊,我听手下报道了一些你的事,恭喜啊,沦海遗珠,终得还浦。”
褒若吐吐舌头:“什么沦海遗珠,不要变成猪就好,我就只会吃。”
众人笑了起来,云渡笑道:“你还是那么喜欢吃零食?”
又把褒若细看了一眼,见她面颊丰润,神采飞扬,又道:“你站起来我看看。”
褒若不知何意,便站起身来,云渡从上到下把褒若打量了一遍,又站起身来在她身后,比了比,满意地道:“刚才乍见没发觉,原来不过一年多的功夫,你长高了许多,从前只到我胸口,现在到我肩膀了!脸色也好,当时在路上你老是那么瘦,我都担心你长不大。”
菜很快上来,两人边吃边说,云渡也不忘了芜儿和菁儿的口味,特意叫了她们喜欢的糖醋鱼,当时在逃离的路上这都是熟知的,芜儿和菁儿知他和小姐之间的故事,只对云渡露了一个感激的笑,便不开口,任两人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