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册也算优秀了,不过比不上云渡啊,这个云渡可惜是二侯,将来只能得个男爵之位,不过要是他成了云家之长,我们的事势必还起波澜。”明厚载在堂中缓缓踱步:“好在现在云渡和我都在这里,我还能牵得住他,他没有想到他一手制造出来的阴谋,如今反成了他的绊子吧?让京中和湄城加紧盯视,务要查清这几十万的夹币来源,我看,我们在长可省查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铜炉不在长可省,只不过被人悄然通过某种渠道运到那里,从那里散开来,以此来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罢了,不要被假像迷惑!那几个大坛的坛主一定要严密监视,把与他们来往的关系人查清,只是如此一来,恐怕京城的万晴门下便不够用了,把长吉省的万晴门暂时也抽调些菁英过来,协助长可省和京城两外。”
“是!”几个生意人打扮的人齐声应道,接着把在李国经商的帐本递上,“这是在李国遵爷的吩咐开设的客栈、船厂、织厂、石料的帐册清单,今年,李国的商人也有很多想加入石料一行,我们正在考虑是不是把他们也拉进来。”石料一行在李国不受重视,人人皆认为又笨又重,运输又慢,加上人工税费等支出,基本没钱赚,厚载早在几年前就命人把李国的石料行包下来,行成垄断行业,石料一行虽然看起来来钱辛苦,其实,不管是皇宫还是富家府第,还有平民人家,盖房哪有不要石料的,奠基、墙根,这些都是必要,有的庙堂规格高些,也得用石料来顶大梁,这样一个大好的行业,竟被李国商人拱手送给了中汉国来的外乡人,当然不高兴,于是就有人来商议想加入。
“可以让他们出一定的钱,但是不能插手,年底可以给他们分红,我们的目标不是钱,而是消息。这一点李管事看着办吧。”
接下来,不再谈论国事,桌上帐簿成山,在厚载的示意下,不时有人在帐册上勾勾点点,决定是留是弃,仿佛这不过是一次单纯的例行的商事会谈,先前有关中汉国的谈论好像从没有发生过。
外面传来一些杂声,明厚载挑挑眉,停下话头:“世子殿下!世子殿下!”管家一路追着肃旷的脚步跑进来,肃旷一身军戎装扮,提着剑大踏步闯进来,众人惊起。
肃旷站在大堂中央,面色冷峻,最厚载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无声无息地退下。
“明厚载,你那天究竟对褒若做了什么?”肃旷对明厚载喝道:“为什么她一回来便生病了?”
“褒儿生病了?”明厚载讶然道:“我实在不知,是什么病?”
“别假装好人了,你一来李国,我妹妹就不对劲,我不管你们从前有什么瓜葛,我要你马上滚出李国!”肃旷喝道:“否则,我就让你们在李国的所有生意产业化为乌有!”
明厚载皱起眉道:“我在李国虽不是什么奉命出使的官员,但是我的产业也不是说夺走就夺走的,世子殿下想来对我有误会,不如说个清楚。”
肃旷满面怒容道:“那日早上她还好好的,你与她出去后,她回府便发烧,这两天更是情绪低落,话也不爱说,难道不是你引起的?”停了停,又道:“还是那句话,自从你出现便没有好事!”
明厚载听他虽然怒,不过却不急,想来褒若无事,便道:“知道了,我会尽快把事情办完回去,世子殿下不必太着急。”
肃旷怒道:“越快越好,否则我包围了你住处,在我李国来一两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今后,不得再找我郡主,再让我看到你去找她,别怪我剑下无情!”
褒若数日没有出府,云渡那天回府收到褒若送来的“金蝉丝”后,便一直想约褒若出来说话,只是王府门深,肃旷又严令下人,所有求见褒若的消息都必须透过他,所以,几次来看褒若,都被肃旷的手下打了回来。
常佳听说此事,也不反对,对她来说,褒若最好不要和中汉国的人来往,所以只是经常派人送些东西给云渡,并且让地方官多关照云渡而已。
褒若半个月后才恢复如初,眼见得芜儿和菁儿眼中的不安,笑道:“对不起,下次出去再不让你们担心了,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