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厚载肃然道:“我会的!你放心!”
两个男人的酒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咯!”的一声,酒水满溢,男人的承诺掷地有声。
凉爽的夜间空气和灯火辉煌的蜡烛暂时消去了离别前的萧索,一切在灯光下变得温情脉脉,只是有些是两个男人之间却是明白的,不用语言,只要一个眼神,肃旷拼了命般给明厚载灌酒,明厚载也发了疯一般酒来便干,慧娘知道男人的情有时就是用酒来衡量,也不拦着,只把褒若拉上楼,让他们自在说话。
“妈的,我真不甘心,真不甘心!她为什么偏偏……”
醉到酣处,肃旷冒出了这么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来,明厚载瞥了他一眼,一把捂住他的嘴:“你醉了!”
次日清醒正常的肃旷才把他们送到与中汉国关口接壤的国境——从关,站在关下,褒若抬头看着那座雄伟的边关,不由得思绪万千,送她们来的是云大哥,如今接她们回去的却是明厚载,绕了一大圈,她终究又和明厚载站在一起,云大哥却不知所向,将来呢?最后与她站在一起的人是谁?
肃旷亮了身份牌,慧娘等人的车子不用检查便通过了关口,褒若笑嘻嘻地向肃旷挥了挥手,喊了声:“哥,等着,我给你带中汉国的好东西!”
她只当她是出来玩的,毫无离别之苦,肃旷此时面临别离,面色比平时更加冷峻三分,离别之苦在心中不断冒着泡,看着褒若的脸,心里一阵苦一阵甜,他的妹妹走上了桥,旁边跟着明厚载,那个一路追到李国的痴情男人,如果没有意外,也许,他们就是这样要走到老了,他心里郁愤无比,却偏偏不能说,连想也不能想!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他要的不是妹妹。
褒若,你却成了我的妹妹,你为什么只是我的妹妹?
在郊外,“驾——!”他骑在马上,蓦地大喝一声,一匹白马如电光闪射,在旷野上飞奔,他扬鞭策马,情状如狂。
有的人,永远只是妹妹。
“驾驾驾!”他疯了一般狂叫,要挥去心里的呐喊,不要妹妹,不要妹妹!
中汉国的湄城似乎从来没有变过,来往的客商如水般流动,见惯了世面的小二见惯不惯地迎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行旅客商,竟比京城不逊色多少,一辆精致华丽的楠木香车从街心驶过,车旁的四名随从丫头穿着长及膝盖的香色掐绿牙子坎肩,都是一色的双鬟头,俏丽甜净,丫头尚且如此,更何况车内的主人?
那车径行道凤尾楼前停下,在路人的目光中,车上下来一位美丽尤物,她穿着很端庄,没有一丝肌肤外露,可是眼睛一转间,却似是全身赤裸一般让人从心里痒痒地禁不住目光要将她凌辱一翻,她微微一笑,敛了眼中的媚光,转眼又是一个端庄大方的名门闺秀,“小姐,您回来了!”一名嬷嬷上前迎接,美丽尤物嗯了一声,问道:“今日可有人来?”
嬷嬷向四个丫头一扫,四个丫头知趣地向后退了几步,嬷嬷上前低声道:“是,侯爷那边有人来过,现在小姐的厢房外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