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牗之上用的是昂贵的云母片,打磨得极好,柔和的半透明。
他抬眸看去。
床帐轻掩,薄纱朦胧间,一捻杨柳腰柔若无骨,款款摆动。杏子黄色的花素绫衣衫,半敛轻袅袅花朵身。
素骨凝冰的肌肤上,几道暧昧的红痕、青紫的指印纵横,她还带着许听竹留下的痕迹,却殷勤与另一个男人欢好。
以这样热切、动人的姿势。她对他只有曲意逢迎的不甘,从没有如此主动。
身下的男人胸膛处还缠绕着白纱布,任女人坐在腰际,晃动抬臀吞吐巨擘,骨节修长的手半屈着,抓着身下的被褥,闷哼声似是舒爽,又是牵扯到伤口的嘶声疼痛。
艰涩出声:“夫人,我们要快些...”
她吸入的香过多,迷蒙眼,羞红着脸,兀自点头,靥生叁春芙蓉之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
水泽汩汩,每次抬起雪臀都会拉出数道暧昧的银丝。腔壁紧紧吸附着阳具,内部的褶皱像无数个小刷子一样按摩着柱身。小花珠红肿异常,如同熟透的红茱萸,随着每一次撞击摇晃不止。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间游走,两人浑然忘了此刻是何地。
许听竹裂开一丝冷蔑的笑意,喉咙一窒,咽下满腔翻涌情绪。
蓦然发笑。
若喊出声,岂非是笑话。
竭力抑制住滚动泼洒的心绪,远漠的脸上目无表情。
内里的冷戾暴虐在恣意游走,充斥四肢百骸。
是暴雨涤荡青山的空,火灼一切灰烬散去的透骨寒栗。
鲜妍的花,带着薄刺,碾碎后是满手鲜血淋漓。
没有再看窗内的一切,熏熏然的眼尾泛红醉意的绯红,却是木然无感的神情,抬首看了眼昏暝的月,照不亮阒黯的人。
迭起浪潮的情欲攀升到极点,温热的爱液从花心中涌出,混合着浓浊的白浆,把紧密相连的部分彻底浸湿。
两人俱是迭声惊唤。
钻入许听竹耳中,他绷紧根骨极佳的下颔线。
他带来的侍卫又一波换岗了,辍步声顿止。
许听竹没有回身,扬了扬手唤来侍卫。
“撞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