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刚好从身后走上来,双手自然地揽着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搁在她右肩上,声音低沉悦耳:“在笑什么?”
宋星安亲昵地蹭了蹭:“他们很幸福。”
裴烬垂头把玩她的手指,捏了捏,又拉着揣进自己的兜里:“我们也会很幸福的。”
上京的天气善变,不过八月底便变了天,天气变得萧瑟起来。
裴烬喜欢玩她的手,经常一见面就去握她的手,然后自然地拉过揣兜里暖着,没有任何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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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后,裴烬就带着她去见了自己的家人,也圆了季明川要她去探望的愿望。
一进门,季明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追着“舅妈舅妈”的喊,宋星安脸红了又红,倒是身边的裴烬一直挂着笑容,把裴父看得惊了。
饭后,裴烬被姐姐裴欢拉去交流婚后经验,而裴父邀她去书房坐了会儿。
坐下不过十分钟,裴烬就一脸焦急地找过来,见她好好的,神色依旧才放松了下来,不发一言地拉她离开。
那天晚上,宋星安十分地主动,甚至让他到了底。
事后,她连手指都不想动,懒懒地躺在床上,任裴烬抱她去沐浴。
浴室里烟雾缭绕,一颗汗珠顺着他凸出的喉结滑下,窝在锁骨处。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截湿热,凑过去吻掉。
身下的男人僵了一瞬,眼神似笑非笑,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勾我?”气音氤氲,“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真的很喜欢今晚的安安。
足够主动也足够大胆。
“还、还来?”宋星安猛地后退,背抵着冰凉的浴缸,有几分后怕。
他们从晚上九点多做到现在,起码三四个小时,她叫得嗓子都哑了。
刚想拒绝,脑海里又闪过一个画面,她停住,抬头问他:“那年,巷子口处的少年,是你吗?”
裴烬的动作顿了顿,压下来吻她。
宋星安不干,挣扎着别过脸去,男人叹了口气,舔了舔她的唇角,含糊道:“是。”
眼眶里的泪一下掉出来,她想起了那个荒唐的梦。
今天才知道不是梦,是她不知道的真相。
那年,即将要高考的裴烬,真的为了救她,被刺了一刀,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见她哭了,裴烬慌得不知道手该放在哪,只能不断地边哑着嗓子哄,边轻轻地吻去泪珠。
“那,”宋星安有点哽咽,“那小镇的那个哥哥、也,也是你?”
裴烬默了两秒。
点了点头,声音哑得不行:“你记起来了?”
他笑着哄她:“你可是从小就说要给我当老婆的。”
宋星安哭得更凶,眼泪不要钱一样往外涌:“嗯、我是,是要做你老婆的。”
裴烬叹了口气,他不想说就是因为不想看到她落泪。
只要她哭,他心总是揪起来的疼。
他心疼地去吻她眼尾:“别哭了好不好……”
宋星安不为所动,他叹了口气,又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哭得我又有反应了。”
眼泪立马止住。
宋星安抬起一双水润的杏眸看他,裴烬笑笑,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哄:“乖,我们洗完澡就去休……”
话还没说完,裴烬闷哼一声,低头看着那只手,语气危险:“你确定?”
宋星安咬着下唇,望着手心,点了点头。
裴烬垂头看她,大掌有一搭没一搭地流连在她白嫩的小脸上。
目光在深深浅浅的红印上停留,眸光更深。
半个小时后,宋星安累得靠在浴缸边睡了过去,搭在上面的小臂,点着斑驳的印记。
裴烬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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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裴父跟她说了裴烬的童年。
他递给了她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小孩,一个是裴烬,另一个是她。
裴烬小时候聪明可爱,惹足了喜爱。
一次,去海边游玩,裴烬兴高采烈地走进海水,自豪地向裴母展示自己刚学会的冲浪技巧。
裴母坐在海边看他,笑得温柔。
但意外总是来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