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n也相当识趣,马上接口连连称是。
“哎,对对对,是我硬拖着爽哥,爽哥没想来,我就跟他说他要是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今后朋友都没得做。”
包爽在心里给brain竖起拇指。
可黎荣轩显然不吃这一套,他皱着眉头,瞥了眼脚边几只被用过的安龘全套,那些分不清是尿还是精龘液的东西溅得地毯上一条条蜿蜒水渍,满屋子的臭味熏得他头疼。
于是便抿着嘴唇,眼神不禁又暗了几分。
此刻,包爽的心里不断打鼓,赶紧穿戴整齐,尴尬地冲黎荣轩笑。
“荣轩,咱们先回去,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说着就要上去抓他手肘。
那黎荣轩却不好说话,见他有糊弄自意图己的,立马躲过他的手,转身朝着那群还在看好戏的观众,冷笑一声道:
“急什么,你还没跟你这帮下龘贱的狐朋狗友、嫖龘客妓龘女说再见。”
识趣的人也就忍了,可偏偏有个脾气冲的一听这么贬低自己立马跳起来,嚷嚷:“你他妈说谁呢?”,那架势似乎就要在黎荣轩的脸上揍上两拳。
众人赶紧上去拦他,包爽则挡在黎荣轩前头,把还在气头上的情人护在怀里,担心这不怕惹事儿的朋友要得罪了臂弯里的祖宗,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而那厮八成是药嗑多了,仿佛来了神力,一使劲把周围甩了,拎起手边的红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
包爽再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黎荣轩被酒瓶子抡。
他连声喊“你别激动、别激动!”,一手立马把黎荣轩往身后扯,一手提起来去挡。
只听“呯”的一声,红酒撒了包爽一身,有一些直接飞溅到黎荣轩苍白的脸上。
好在都没有受伤,周围人这才纷纷冲上去连拉带拽地把惹事给拖走了,围观的服务人员则随后跟进收拾残局。
场面显得混乱起来,隐约间听见一些不敢动手的家伙小声地骂骂咧咧。
什么“包爽跟咱们都是吹牛的,还说黎荣轩爱他爱得要命,啥事都听他的,搞了半天,全都他妈是反话。”
还有更过分的,说:“爽哥真是眼珠子戳瞎了一只半,找什么样的不好,非找这么一货色,装b装得雷都劈不死他!”
包爽能明显感觉到黎荣轩抖得更厉害了,想替他还击却又深知自己一张嘴寡不敌众,只好捂着他的耳朵,一路顶着骂名将人护送出去。
那黎荣轩坐在车里脸色还是苍白,气得拿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包爽好话说尽,又是道歉,又是对天发誓,过了好一会儿,他紧绷的面容才终于缓和下来,唇上留下了一排齐崭崭的齿痕,脸色却还是不好。
整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把人送回自己家后,包爽给他倒了杯热茶,又拿了新毛巾在热水里搓了好几遍,拿给他擦脸上留下的红色酒渍,完了才去卧室把自己那一身狼狈不堪的外套换了。
出来见黎荣轩正一点一点喝着热茶,气色慢慢好起来,这才地坐到那人身边,听他幽怨地说出了经过。
原来,这黎荣轩接了情郎说身体抱恙的电话想来想去觉着不放心,担心他感冒没胃口不吃饭,于是特地让家里的厨子煲了点海鲜粥给他送去。
哪里料到包爽根本不在家,他心想难道是病得难受去医院了?
于是便打他手机,谁知居然关机……
实际上黎荣轩在和包爽交往之前就对他的风流韵事有所耳闻,此刻大半夜的,一个病号能上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