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提起苏海的事,他眼底就迅速结了一层霜,嘴角一挑,些许轻蔑的说:“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我跟那姓姚的梁子是结定了。”
“你甭跟我耍浑,你能斗得过那群太子党么?别到时候连累了家里人。”虽是道听途说,可确实那姚尧能耐大过天,他要搞几个人,那好比在罐里斗蛐蛐,叫你逃不出他手掌心。
我还不是怕优子冲动之下做出混账事么,这能拦着就得拦着,拦不了也不能让他单个冒险,我尤家还指望他这根独苗后继香火,传宗接代呢,要真到他这里就嗝屁了,地底下那些老祖宗得气得从棺材板爬出来找我算账啊。
“这些我都想好了,你放心,我绝不给咱家惹麻烦,有什么事也是我自己担着。”他还挺有骨气的嘛,连这茬儿都想好了。
“放心?你这明摆着是让我揪心吧你,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啊,要真放着你不管,指不定给我闹出天大的事儿。”我可得护着咱尤家的这根独苗苗,万一被人摧残坏了,我这边实在愧对各位列祖列宗撒。
“八爷,你这可是为难优子了,总不能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大海继续落在那畜牲的手里受罪吧?”麻驴皱着眉忍不住蹦出个字。
“那啥啥,这事你们报警没?”其实问了也白问,人家有本事敢光天白日的绑人,就说明压根不怕几个条子。
“报警顶屁用,都蛇鼠一窝,里外不是个东西!”顺子伸长脖子气不忿儿的喊着。
白旗风适时也说了。“其实目前我们就想无论如何都得把大海要回来,之后的事再说,只是姓姚的简直是属泥鳅的,滑头得很,这两三天了,没见他把人藏哪去,可若是在外边倒还好说,如果是在那个地方,我们就没法子了。”白旗风说的那地方儿指的是军区大院吧,可那姚尧胆真的肥上天了?还很能把人藏那里?
“行,我看这事要不这样吧……”我看了一眼大门,确定此话不会被人听见后才压低声音,又打了个手势,让那几个人稍微靠近点,才把自个儿的打算一股脑说出来。
方娜听后只点点头,却又迟疑的说:“这确实是可行的法子,可会不会有点太刺激了,万一,万一失败了呢?”
“失败了大不了我拍拍屁股走人,大不了不干了,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领导,人家才刚刚给了我机会去培训学习呢,我却是弄了这么一摊子烂事给他。”确实对不起傅惟其,只能叫他的苦心都白白浪费了。
优子却对我说的话表示不赞同,也不吭声,只低着头抽着手里的烟,,慢慢的吐出一长串儿烟圈。
“不行,不能让哥你替我冒这个险,要你去接近那群太子党,想从他们嘴里套出点什么也算了,可你居然想着要潜到姚尧的公寓,万一恰好被撞见呢,你又被掳去了,大海也没回来,岂不是瞎忙活一场,这赔本的买卖咱不做。”掸了掸手里的烟屁股,他难得也皱起眉头。
“我说你平日里贼精个人物,怎么到了这会儿变得婆婆妈妈的,你还想不想救回那大海啦?”合着我费劲巴拉的说了半天,他脑子还没开窍呢,他当我乐意管这事么,还不是为了他,为了给咱尤家留后么。
“什么赔本买卖,你当我要去卖啊,你哥我能容得自己吃亏么,再说了,那里边不是有识的人么,在这么着也不会拿我怎样,等我套出姚尧大院住的地方,要是运气好呢,还能顺带把大海捎回来。”
“运气不好呢?”马三立马接着问。
我丢了个白眼给他,骂道:“凉拌去!”
虽然我不知道那苏海是个什么人物,居然能让天塌下来能当被子盖的优子慎重成这样,也绝对不是个等闲之辈,可若我这次不帮他,他非得整出比这事严重一百倍的事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