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云鬓上戴着的那枝金白簪子分外显眼好,曼陀罗华神纹铭刻其上,日月辰三光辉映,天陀的声音此时又响起,有些古怪:
“奇了怪了,这簪子,细细看来,怎么有些像是我的手笔?”
还未待他的话说完,清娥的身影模糊一瞬,便来到许玄面前,空明皎洁的月光照射而下,清娥面容依然看不真切。
“还你。”
对方翻手取出一柄苍灰法剑来,其上密布狰狞的裂痕,原本圆融的三道雷光已经被打的逸散,两股剑气纠缠其上,剑灵蛰伏起来,不再有回应。
清娥似乎又盯着许玄看了一瞬,而后便化作月光,顷刻不见。
许玄试探性地接过丹霆,先将先前炼入的雷霆收回,存于劫心池中,至于法剑剩下的部分,大都被太阴寒霜,胜金宝光浸染,几乎动用不得。
他轻叹一声,暂时将丹霆收回,镇在清气下,以免这柄法剑因内部的神通之力而破碎。
一道皓白剑光斩出,破开太虚,便见一着金白道袍的男子现身,容貌清俊,气态脱俗,和吕观几乎容貌酷肖,想来是太平山的【无疑】真人。
此时他轻轻挥手,一道白光落下,许玄便落到他面前来。
“大赤观,许玄,见过真人。”
许玄沉声行礼,面前的真人缓缓点头,笑道:
“遇见这位清娥,也算是你不走运,还好没把那柄恒光也带来,不然她说不得直接掠走,定不会归还。”
“真人见过我观中恒光?”
许玄心中有些疑惑,却见面前这位无疑剑仙摇了摇头,低低道:
“你师父当年带着这柄法剑来拜过胜元仙碑,他是奉玄直传,修的是【逍遥游】,那恒光更是昔日奉玄宫中所炼就,自然记得些。”
说着,他声音缓了缓,目光沉凝几分,皓白金气奔涌,至阳至刚之性显化,将四面太虚笼罩。
“你不修丙火,反倒去修社雷,倒是让人心奇,这仙基是北海传来,上洊法道所出,糅合震社而成。”
“你如今练成社雷之性,这仙基古称应是.【司天劫】,若欲突破,可依此寻找功法。”
“谢过真人指点。”
许玄心中稍缓,他先前正是思虑这事,如今倒是知道这仙基之名,有些线索。
“先出去。”
对方轻声一喝,太虚破开,皓白金气冲开苍茫的黑白之气,将许玄送出,落于大漠上方的云端。
下方的大漠此时已然恢复大半,但最中心之地仍然是一片虚无,黄沙涌入其中,再无踪迹。
吕观此时也立身云中,见着真人现身,神色方缓,低低道:
“大父.”
“【乾金兵书】已经取回,此地无需你再牵扯,先回山再说。”
吕观闻言,当即应了,却见这位无疑真人随手打出一道明黄宝符,将许玄和吕观一道卷入,送入太虚之中,向着越地而去,转瞬不见。
此时云端上仅余无疑一人,天风浩荡,吹动他的金白法袍。
过了少时,他身边太虚洞开,缓缓走出一着朱红华服的男子,中年样貌,不怒自威,手中正提着一柄小符,离火徐徐燃着。
“原来是无疑剑仙来此,可是为了那【乾金兵书】?”
岚山王此时开口,沉声问道。
无疑真人却并不回应,而是转而看向对方,笑道:
“费这般大的功夫,灵佑王可杀了?”
“灵佑王是杀了,不过,他背后那位算是记下这仇,只怕日后又生些祸患来。”
“不知是道界中的哪位天君,妄图插手国事,这可是犯了忌讳.”
一旁的的岚山王眼眸稍沉,声音渐冷,只道:
“已经知晓来历了,是辽国古代的一位真人飞升上去,修至金丹,欲插手辽国帝室,恐怕和那位牧灵帝君还有些血缘在。”
言及此处,岚山王低低叹道:
“如今越绝剑书也解封,只是核心的传承还未显化,仅剩那公孙昔,不知她有无机会修成。
无疑闻言,眉头稍皱,细细感悟着太虚中那股生死变化的意境,不发一言,下方忽有白雾生出,一片朦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