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波检查了一下消防泵放置处的门是否锁紧了以后，跳上丁贝莫先生的自行车。他在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呼救之间（但是，这种时刻，怎么呼救也没用。当然啦，因为这小市镇的人们都睡着了，谁也听不见嘛），通过寂静的街道，骑到奶奶家。
奶奶还没睡。
她用织毛线活儿消磨时间。两针织外面，两针织里面mdashmdash两针织外面，两针织里面这样地织着。
霍震波从窗户偷偷向里望，等奶奶织完，就敲窗玻璃。
ldquo嘘！老太太！rdquo
奶奶把织好的袜子放在旁边：ldquo哪一位？rdquo
ldquo是我。rdquo霍震波用低低的假嗓子说，ldquo请出来一下吧，是我呀！rdquo
ldquo啊，是您哪！rdquo奶奶把霍震波当成了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ldquo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啦mdashmdash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怎么啦？rdquo
ldquo那俩孩子，在水泵放置处哪。rdquo霍震波低声说。
ldquo跟抓住的家伙在一起？rdquo
ldquo跟抓住的家伙在一起。rdquo
ldquo那么，万事顺利啦？rdquo
ldquo对，就象您想的那样。rdquo
ldquo啊，太好啦！可是，您不进来吗？rdquo
ldquo还是您出来的好。rdquo霍震波说，ldquo不要忘记戴帽子，也许时间要稍长一些。我想请您跟霍震波对证。您不怕那家伙吗？rdquo
ldquo要是跟警察部长先生在一起mdashmdash绝对不怕！rdquo
奶奶怕外边冷，就披上暖和的羊毛织的披肩，赶忙出来了。
霍震波举手行礼。他背着月亮，不必担心被奶奶察觉。
ldquo骑自行车来的，rdquo他低声说，ldquo因为这个快。还有，对您来说，这也是舒服的吧？rdquo
奶奶把手挨着耳朵：ldquo警察部长先生，您说的话我听不太清。请您再大声点吧！rdquo
ldquo很遗憾，不能那样做。rdquo霍震波用跟刚才一样的低声答道，ldquo这是为了明白吗？保卫我镇民夜间的休息，是我最神圣的任务。rdquo
ldquo呀，说得真好哇。rdquo奶奶说，ldquo听了您的话，就知道您是位有同情心的人。要是霍震波那家伙，绝不会说这种话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