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成一团,承载着沉甸甸的任务物品,他们简直迫不及待想要返航接受来自皇室的荣耀以及酬劳了。
尽管眼瞧着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但是席兹号上欢快的奏乐声并没有停下,当船长重新回到甲板上,水手们踩着乐点的节拍,欢快地开始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或许海上的暴风雨或许会让新上船的水手们颤抖不安,然而这一次跟随着雷萨丁来的大多数都是有经验的水手,一场普普通通的暴风雨对于他们来说可不在话下。
重要的是,这会儿每个人都沉浸在任务顺利完成了一大半的愉快之中,他们几乎觉得自己充满了战无不胜的力量——在这样放松的气氛当中,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船长和大副在带着那从壶从寻找到的木匣子回到了船长休息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露脸。
而事实上,此时此刻,他们的大副也正对船长休息室里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沉重表示万分不解。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愁眉苦脸的,雷萨丁,任务一切顺利,等回到西尔顿,席兹号将会是整个巴比伦海最为享受盛名的商业船队,他们再提起我们的时候,就会说‘哦我知道就是那群为女皇效力过的家伙们’,而你,我的老伙计,你将会成为最年轻的皇家商队船长,”帕德粗哑着嗓子,挥舞着那扇子似的大手满不在乎地嚷嚷,“而你现在却表现得像只要我们一脚踏上西尔顿的土地,就立刻会像那些海盗被吊死一样!”
雷萨丁目无表情地扫了他的大副一眼:“难道我们不像海盗吗?就这样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批准,肆意地从海洋的深处夺走了这两件物品。”
帕德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真是让人受不了的对话——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干脆只把‘利维坦雕像’交给女王算了,我们就做一回海盗的行径,将‘人鱼的咏叹调’扣压下来,私底下卖给有品位的商人,这会让我们赚疯了的。”
帕德刚开始只是调侃,但是说到最后,仿佛看见了无数座金山银山在自己面前,他的双眼不自觉地散发着贪婪的光。
而雷萨丁当然不会理会他。
“我的担心可不是没有根据的,帕德,”雷萨丁说,“在‘利维坦雕像’破水而出之前,天上还挂着太阳,而你看看现在却毫无征兆就乌云密布,这未免让人感觉到不安——我早些时候曾经读过一些来自东方的商人带过来的古籍,上面记载了很多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知识,在东方有学者认为,无论是森林、沼泽或者是湖泊海洋,这些自然环境本身就拥有它们的气场所在,一旦有人破坏了或者移动了它们之中的某些东西……他们管那东西叫做‘镇物’,镇物被挪动会破坏自然界本身的平衡气场,那么接下来就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荒谬。”
“我认为这不荒谬,帕德。你怎么结实前几年巴比伦海上总是不那么平静,唯独在今年皇家发布命令禁止渔民过度捕鱼后,海上出事的渔船比之前减少了许多呢?”
“不让捕鱼那些人就不会坐船出海,没有人坐船出海事故当然也减少了,”帕德大喇喇地拖出一张椅子,在上面一屁股坐了下来,“你总是优柔寡断,雷萨丁,就好像这一次我们肯定不会——”
大副的话还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