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笑着冲裴玉婷摆了摆手,指了指那昂着脑袋的小姑娘道:“那你说,你如何才能真正心悦诚服?”
小姑娘骄傲道:“配得上本姑娘者,少说也得堪比那五珠亲王九殿下才成!你行么?”
“不许胡说!”
先前那女子登时不乐意了。
宁飞何等样人,一般人岂能望其项背?
这小姑娘摆明了是在刁难这位客人,说出去定会为人耻笑!
“我就说!”
小姑娘还真就是在刁难这位客人,她可不想以身相许,虽说这人文采斐然,气质十分特别,到底看不出来是何身份。
“那还真有些难,裴姑娘,你说我该怎么超过我自己呢?”
宁飞一副为难样子,逗的裴玉婷前仰后合。
从这姑娘说出五珠亲王九殿下七字时,裴玉婷就想笑了。
但毕竟她曾听过评书,知晓现下不是暴露之时,得让宁飞把控节奏趁机装杯,这才默不作声。
不成想宁飞这言语、表情与动作皆十分有趣,她又哪里忍得了?
“你有病吧!”
小姑娘白了裴玉婷一眼,看向宁飞道:“你可想好,自称皇子可是死罪!”
虽说剑南与关陇紧挨着,到底锦城也距都城极远,且此地再怎么富庶也比不上都城,加上宁飞是奉的秘旨,谁会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他本人?
文采确实有,但大家更相信这人是在说谎!
“那他若真是宁飞,你该如何?”
“慢说陪他一夜,就是一生一世侍奉,我也乐意!”
倒不是小姑娘真喜欢宁飞,而是她断定这人身份必然造假,一旦闹大,兴许还会因此付出代价,届时谁还会关注赌约?
这才如此说话。
“这可是你说的,你等着!”
裴玉婷眼神请示过宁飞后,当即拿出圣旨,厉声道:“圣旨在此,尔等还不速速跪下?”
这是正武帝给宁飞的保险,令牌什么的,在都城及其附近或许管用,但一旦到了这等天高皇帝远之所在,一般没人会认。
倒不是不怕正武帝,而是他们中大部分人可能连见都没见过令牌,怎么确信真伪?
就算一时相信,以后也未必会深信不疑,定会出事。
所以这东西比令牌更有效!
宁飞又是主子,哪里有往怀里揣圣旨的道理,故此一直被裴玉婷带在身上,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拿出来装上一装。
可惜她算漏了一点,之于平头老百姓而言,圣旨更为少见!
虽然正武帝下旨下诏下口谕极多,但一般不会这么大动干戈,还让人站着喊个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摆明了十分矫情,他不喜欢。
一般都是直接让人传话。
传话的是皇帝亲信,谁敢不信?
京官尚且如此,何况地方官乃至老百姓,这时候掏出块纯金的令牌,还真就比这明黄色的布帛强不知多少倍!
而且还不能验明真伪,谁知道那印是真是假?
眼见众人不跪,裴玉婷人都傻了,赶紧向宁飞求助。
宁飞冷冷一笑,勾了勾手指,裴玉婷便凑了过去,听宁飞耳语一番后方才豁然开朗。
“还是您有法子,我这就办去,你们都别走,待会儿等着傻眼吧!”
言罢,裴玉婷转身离开。
先前那女子忙对宁飞道:“公子,此事到此为止吧,倘若惊动达官显贵,您必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