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拓海真的走了,卖掉公司和房子的钱,还了债也没剩多少。生意做得越大欠的债也就越多,徐拓海告诉苏涵,他的遗嘱还是有效的。苏涵却是微微一笑,那些钱没了也好,不然汇率瞬息万变,他还要烦心倒底应该还给许琢多少,现在大家就一样了。
苏涵辞职的事,秦暮没有为难他,但找工作的事却处处碰壁。秦暮最大的对手,也是飞越唱片的最大对手——图宇,最近连爆丑闻。公司老总的“欢乐”艳照都传到了网上,据说内容非常劲爆。图宇的声誉一落千丈,最大对手倒下,秦暮可谓是春风得意,飞越在音乐界的声望也如日中天。苏涵得罪了秦暮,得罪了飞越,就是得罪了这行的老大,哪家公司还敢留他。
也有可能秦暮向那些公司施压,认为不让苏涵找到工作,他就得乖乖回去。可惜这种事想也别想,他反正是固执到底了。大公司不收他,他就到小酒吧去,做待者。匿名给一些小乐队写写曲子,当当键盘手。这样的生活也挺好,他喜欢那些满嘴酒味的乐手们说:富日子富过,穷日子穷过,然后醉的一塌糊涂,明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和他们在一起,能感到一种心灵的舒适。
苏涵经常去许流萍的墓地。他收买,也不能算是收买,也就是给条烟什么的,园区的工作人员就会帮他留意有没有人来扫墓。当然一直没人来过,每次他去,墓地总是空空如也。
清明很快就到了,苏涵早早就带了束鲜花去墓地。这样的日子,只要许琢活着,他一定会来。从清晨到中午,苏涵甚至都没去吃饭,再到下午。从人山人海,到稀疏到只有几个人,说不上失望或是别的什么,苏涵就坐在那,看着。
终于有个女人缓缓走到许流萍墓前,放下一束鲜花,擦拭去碑上的灰尘。苏涵走过去,女人看到他有些惊讶。
“你是?这些花也是你放的?”
苏涵回问:“你又是谁?”
“我姓夏,夏铭清。”女人回答。
“你是许阿姨的什么人?”
夏铭清凝视着眼前漂亮的男人,他在期待些什么?
“我是她的朋友!你不知道?”
“你认识许琢吗?”苏涵满怀期望的问。
“流萍的儿子吗,我想想……哦……听说过,怎么他没给母亲来扫墓吗,我也是很久没有回s市了。”
苏涵瞬间就泄气了。天暗下来,夏铭清打扫完墓地,礼貌的向已经呆立在那的苏涵示意告辞。苏涵望着天,现在他不确定这是否是个好主意,今天都看不见许琢,那他会什么时候来,这样守株待兔不行,可能要换个方法。
夏铭清并没有走远,公墓的另一边,休息区内,有人在等着她。
“那个孩子走了!”夏铭清坐下,温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