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了来人一眼,继续躺在逍遥椅上“反正今天我没课,去了也没事,不如在家好好休息,到是文若你,你可学院的副院长啊,临阵脱逃小心我不给你发工资”
荀或闻言一笑说“嘿!我可不像你,咱是把课上完了见你不在,怕你寂寞来陪你聊天的,你要是敢不给我发饷,我就天天在你家蹭饭吃,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吃,冷清得紧“说着他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也开始享受着午后的阳光,良久“知道么?主公对刘璋用兵了!”刘备出兵我略有耳闻,好像就是前几天的事“知道,怎么了?”
“哎,孔璋啊,你说为什么这个世上的人,一旦接触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就会变得自私起来?为什么人的信仰会变得模糊起来?”荀或的话我懂,前面是说刘备在当上所谓的摄政王后就逐渐开始转变了,后面是他自己在发感慨,因为本来他的政治信仰是尊奉天子以顺从民意,大公无私以降服诸侯,弘扬正义以招揽英雄,也就是大顺至尊,大略至公,大德至义。这些话原本是正史上他对曹操说的,可惜他虽然换了主公,结局却依旧没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意愿从奉天子被刘备变成挟天子“文弱啊,其实这不能怪主公,在书院呆的这几年我想了很多东西,有些想通了,有些就没有,那我先把自己想通的给你说说吧,主公以前或许是没有丝毫野心,甚至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能够取得今天的成绩,但自从天子在他手里,在他的地盘里之后,一切就变了,首先是位居三公,而后实力也越来越壮大,再加上敌人逐渐地消亡,你说一个正常人能不在这种形式下萌发野心么?其实主公走到今天这一步,说难听点是我们这些当属下的没有给主公指明方向,让他在黑暗中越走越远,这只能怪我们自己”
荀或听了我的话,脸上也不由露出无奈的神情,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孔璋,你知道这次主公去益州带了那些人么?”
“恩?有关系?”
荀或对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当然有关系,和你关系好的除了元皓因为职位原因实在不好换,其余的都被主公叫走了,还有你也知道黄忠和吴懿北上的事吧?”
听后我苦笑到“哎,我实在不知道他这样防我有什么必要,难道真的要我死了他才能安心的睡个安稳觉?要不是为了永仁和永德他们,我真想找个深山老林里去隐居!”
“哎,能有什么办法?‘只知有荆州陈孔璋,不知有朝廷摄政王’,要怪也只能怪你当时实在是锋芒毕露,我现在也明白当时主公的心情了,换成是我早气得七窍生烟了”
“呵呵,是啊,就你最小气!不过真的没想到当初仗着年轻气盛,不懂节制的一番作为会哎,算了,我打算等永德行了冠礼,就把他们交付给你!”
“真的要走?”
“恩,还是离开好,如今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唯一想要的就是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守终生”
“那你那四个徒弟呢?”
“所以我打算就在永德行冠礼前,就把能教他们的都教给他们,如果以后天下大统,他们就该为这个大统后的天下开疆阔土了!”
“那你的子嗣呢?”
“你还真够罗嗦的,永仁文武介佳,就看他自己怎么想吧,永德只对发明感趣,到可以在朝廷里任个闲职,继续搞他的发明创造,其实他们想干什么就看他们自己喜欢干什么吧,我也不想过多干涉,孩子的天分需要一个广阔的空间”
“哎,你就这点让人讨厌,随便说说也能讲堆大道理出来,真不知道你那是什么脑袋!”
“还能什么脑袋,人脑袋呗!”
我和荀或的对话在继续,可是却没有想到本来在我家完成作业的四小鬼,无意中听到了这些对话。最大的就属陆逊,听到这,就赶紧把自己的三个小师弟领走,路上邓艾愤愤不平的说“人人都说襄公是个大好人,可是今天才知道,也不过是个善于嫉妒的真小人!”
“嘘,士载你说话小声点,让别人听到你全家可就遭殃了”
“哼什么全家,我现在就孤寡一人,死便死了还怕他不成!士季你要是害怕,可以现在就去告我!“
一旁的姜维不满的说“士载你说什么呢,士季可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你这样说话,会害了师父一家人的,你死了良心过得去么?”
邓艾一听有理可就是气不过,哼了声便也算了,此时陆逊的话让他们在这一刻第一次拥有了奋斗目标“今天我们听到的,大家都不要说出去,可我还有句话想对大家说,一定要记住到底是谁真正的对我们好,师父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师弟们以后我们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