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内史使了个眼色,大喝一声:“来人!鞭笞五十。”
府役们一拥而上,缚了黄门总管,就向外拉去。
隔壁就是临时设置的刑室,黄门总管被剥了衣服,绑在柱上。
一名府役持着蘸了水的藤鞭,抽打着,顿时惨叫声穿越墙壁,传到堂内,主父偃看了看内史,便沉浸在平静之中。
倒是内史脸上的肌肉随着鞭笞的节奏而抽搐,小声道:“大人!还是谨慎些,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大人不必担心,本官心中有数。”在他看来,似乎一切都是司空见惯的,他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地弹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果然,在第二十四鞭,黄门总管就被拖到堂上来了,他嘴角挤出六个字:“奴才愿意招供。”
主父偃上前托起黄门总管的下颌,轻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受皮肉之苦呢?录供……”
据黄门总管交代,那年轻的齐王,不思治理齐国,不思报效朝廷,终日与宫女们厮混嘻闹,肉.欲横流,多少次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宫女裸着身体。
那时消息传到祈年宫,纪太后心痛欲裂,真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好不要脸……
先祖悼王刘肥,在高皇帝时受封七十座城,百姓中凡说“齐语”的都归属他,是刘姓诸王中封地最大的一个。
可悼王之后,他家是一代不如一代,至当今齐王,更是败坏风气,引众人耻笑。
正是因为如此,纪太后才将侄女立为王后,希望她约束齐王。
更是因为如此,她拒绝了皇太后的懿旨,遣翁主整饬后宫,她要用权威将那些宫女与儿子分开。
事实证明,这是无用的,一个荒唐的王代表一个荒唐的地方。
纪太后不知道,对这样一个病入膏肓的诸侯国,她的苦心是多么的无力,甚至于是推波助澜,加速败亡。
在翁主进入后宫第五天的深夜,不幸的事发生了,黄门总管竟然听见王宫中传来阵阵的淫笑声。
“难怪弟弟乐之不疲呢?瞧这身板,哪个女人看了不动心呢?”
“也就是那个不懂风情的王后才那样呆板和矜持,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竟是让弟弟这般饥渴……难耐”
“那么!看妾身呢?”
“阿姐可是风情万种啊!瞧这酥.胸,真让寡人……”
“嗯嗯嗯……”
那是男女相互撩拨摩挲而散发出的骚.情声,令人不耻。
“弟弟怎地就那么有劲呢?”
接下来,就是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哼哧……
黄门总管一阵头痛,他不能让这不堪入目的淫秽污了自己的眼睛,于是悄悄地离开了。
他知道这种事情,是多少的难堪,一个人是如何的兽性,才会有这么恶心的心灵。
黄门总管觉得就算是自己不算个男人,也不会有这些肮脏的想法、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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