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攻城虽然伤十不小一,比起他率领的大军,不讨是肌而已,除了让他惋惜不能立即雪耻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表示。
军臣单于决心今日休整,明日再攻城。军令一传下,匈奴开始安营。仍是把营地扎在上次扎营地方,就是那块地势稍低的低洼之处。
上次的雁门大战,军臣单于十几万本部精锐在这里惨败,原因在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限制了骑兵的挥。这一次,他完全不必担心历史会重演,因为这是秋季。在北方,就没有听说过秋季会降暴雨的事情。
北方的秋季,天高物燥,并非没有雨,只是雨很少,更不可能有暴雨。
一扎下营盘,军臣单于立即把伊稚斜和一众大臣召集到王帐中。匈奴没多少事务,哪怕是行军打仗,事情也不多,单于找他们来,一定是饮酒打时间。大臣们人人如此想,然而,他们到来后,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马羊肉,面对的却是军臣单于那张阴沉的脸。
就是在这里,本单于兵败军臣单于直言不讳,耸调有些高,很是激动:那是本单于有生以来,最为惨痛的教本单于打过月氏打过东胡,打过汉人,就没有败得那么惨你们知道原因吗
大单于不必介怀,要不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一场暴雨,大单于也不会败。
立即有大臣好言安慰起来。
这话,正是一众大臣要说的,不住附和。
放屁
军臣单于暴喝一声,打断他们的宽解之词:那是周阳狡猾,他故意把进攻的时间改在暴雨之时。他知道,大匈奴的勇士在暴雨中,在泥泞中,挥不出威力。他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暴雨来了,他再动手。他狡猾得象草原上的狼他比草原上的狼还要狡猾
仿佛意犹未尽,这才最后补充了一句周阳比狼还要狡猾的话。
上次战败之后,军臣单于先是觉得很委屈,是天公不作美。经过与周阳的多次交手,他越来越现,周阳很不容易对付,最后方才明白。才有这番深刻的认识。
匈奴大臣中,不乏明悟之人,深知军臣单于说得很对,默不作声。
军臣单于眼里厉芒一闪:你们可知周阳在哪里
这问题谁也不知道,一众大臣无法作答。
本单于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可是,本单于知道他一定不在雁门城里。军臣单于说到此处,反倒是冷静下来了:就是本单于处在周阳的位置,也不会在雁门城,更不会在别的城池里,一定会把骑兵调到别的地方隐藏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挥出骑兵的威力,攻击大匈奴。汉人的骑兵虽不多。其打法却是今非昔比,战力很强。
周阳断匈奴辐重那一战,周阳只用七千骑兵,就打得军臣单于硬是收不拢军队。他可是十万大军,虽是给马群冲乱了阵势,漫山遍野都是匈奴,要收拢,不会费太多的事。可是,在周阳的进攻面前,他硬是没有重整阵势,最后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这说明了什么除了周阳的指挥灵活及时以外,还有汉朝骑兵惊人的战力。
更别说,伊稚斜的五千骑兵,只一个回合就给三千建章军杀得大败,汉军的四重打击让他印象深刻。
军臣单于虽是很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汉朝骑兵的战力大为不同了。
你们必须多派侦骑,把周阳给我找出来他就是躲到天上去了,你就得变成鹰,揪下来他就是变成水里的鱼,你就得变成水獭,给我抓上岸军臣单于大声吼叫。
匈奴都是骑兵,军臣单于当然知道一万汉朝骑兵放到野外的威胁有多大,更别说还是具有四重打击能力的骑兵。这一万,就相当于数万,他不能不重视。
当然,要是他知道周廖手里的王牌是弩阵,而非骑兵的话,他就不会如此处置了,要么集中所有的兵力,要么就是赶紧撤。
弩,对于匈奴来说,那是无解的。不论匈奴如何勇猛,骑射如何了得,遇到弩,只有给屠杀的份。
你们马上派人去砍树,做寨栅,立营盘,防止汉人偷袭。军臣单于眼里喷着怒火,咬牙切齿的说出偷袭二字。
安陶之战,汉军偷袭了伊稚斜的营地,使得伊稚斜伤亡惨重。第二次偷袭,那就更加了得,数十万牧民数百万牛羊化为恢烬,一想起这两个字,军臣单于的怒火就上涌。
做寨栅
大臣们惊讶不置,齐声反对:大单于,那是汉人的羊圈,大匈奴不需要羊圈
胡说军臣单于虎目圆瞪,怒斥起来:汉人的羊圈也有一样好处,可以使羊不被狼叼走周阳的骑兵动向不明,要是他趁着你们睡着了的时候,突然杀来,你们还有命么那可是一万,装备了手弩弓箭长矛剑的骑兵。你们交过手吗左蠢王的五千精锐,给三千汉军一个照面打得大败。
伊稚斜脸一红,昂起的头颅低了下来。
那一战,早就在匈奴中传开了,大臣们不敢再说话,只得奉命办事。
于是乎,一其数的匈奴挥着弯刀。到外砍树,做寨日落则出巨大的营般,连绵数十里,给寨栅保护起来。
雁门城头上,汉军看着城下的匈奴营寨,惊奇得眼珠都差点掉在地上了。
匈奴扎营,历来是不需要塞栅的,竟然立起了寨栅,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匈奴骂我们的寨栅是我们的羊圈,匈奴怎么又要羊圈了呢李当户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下巴都抵在城墙上了。
那是单于给大帅吓破了胆,怕我们偷袭。李广不愧是名将,一语道破军臣单于用意。
哈哈
李广格着胡须,开怀大笑。
还有比吓破单于的胆更让人开心的么
次日,天明以后,军臣单于指挥兵士攻城。李广守得铁桶似的,除了徒增伤亡以外,根本就攻不上城头。
然而,军臣单于毫不动摇,命令匈奴猛攻,一天两天三两时间在攻城与守城中过去。
炽炽默
雁门城西,三百多里外,有一座大山,叫缘胡止此山绵延两百里,多树林山谷,更难得是离定襄郡很近,而且其地理位置稍在定襄郡后方,不易为匈奴现。
军臣单于虽是侦骑四出,四处查探周阳的动向,把雁门附近的止。山水水,低洼湿地翻了个遍,也是没有找到周阳。
他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周阳会把弩阵和一万骑兵藏在此山中。按照他的设想,周阳把骑兵放在野外,可以相机打击他的军队,一定是藏在他的后方。
正是基于这一设想,他重点拨寻的地方就是他的背后,却是一无所获。
弩阵有数万人,数万匹战马,机动性不在骑兵之下,藏在缘胡山中,要想出击,非常方便。更重要的是,可以不被匈奴找到。
对于军臣单于的举动,周阳有所预料。吃了那么大的亏,他要是不注意汉朝骑兵的动向,就不配做单于了。侦骑四处,是必然的结果,不得不防。
此时的周阳,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截草茎,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鼻息微微。山中隐藏的日子就是枯燥,没事做,除了吃喝就是睡觉。
旁边一颗树下,公孙贺打着呼噜,整得山响,好象大白天是晚上似的。
脚步声响,周阳睁开眼,只见赵破奴快步过来。要说忙碌,就是赵破奴最忙了,他要负责打探匈奴动向,要负责联系各部,整天里忙前忙后,一天要多次向周阳禀报战事。
赵破奴,有什么事
周阳还没有开口,呼噜骤停,公孙贺揉着眼睛,问了。
别看公孙贺的呼噜跟打雷似的,警惧性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