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在吃药,药理上和退烧药有些冲突,需要分开服用以避免不良反应。
是什么药?为什么听了医生的话白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第一反应就是看他?白果到底有什么秘密?即使白果有小秘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梁京墨有些头疼,他还从没遇到过让他感到无措的“约会”对象,大家都是性生活和日常生活分得一清二楚,你情我愿的事一方觉得不对了就算了。他早就知道白果是个棘手的人,还一头扎了进去,怪不了别人。
梁京墨一进屋,白果就看过来,眼神里有探寻也有不安。梁京墨装作不知,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一旁,温和地问:“感觉好点了吗?胃还疼吗?”
白果摇头,其实看到梁京墨的那一刻起他的胃就又开始跳了。他有些害怕万一梁京墨知道了他的秘密,就不愿意再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了。虽然他们的关系见不得人,而且十分浅薄,但是对白果来说却是最接近爱情的关系了。
他刚刚发现自己的性向时,看了很多书和电影,还上过同性网站,却被那些热辣大胆的言论吓得不敢再看。尽管他没去过gay吧,也知道自己很可能不喜欢。
白果有种他自己都瞧不起的坚持,他觉得自己和那些只想满足性欲的人不一样,他想要一个爱人而不是一个按摩棒,他要的是爱情不是性爱。可是现在他更瞧不起自己了,如果说他做了梁京墨的床伴是他终于沦为了自己不齿的人,那么不仅要和梁京墨上床,还妄想梁京墨因为这个而对自己好的他,岂不是连那一点可怜的尊严都不要了。
他多想问问梁京墨,你觉得我好吗,要是我们不做爱了你还会来找我吗,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然而他不敢,他知道话一旦出口,梁京墨就再也不会见他了。
为什么他每次都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别人只要对他稍微好一些,他就忍不住想要更多,然而从来都是害人害己,他不配,不值得。
白果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笑着说:“我没事了,你不是还有事要忙?不要让你同事等久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梁京墨又伸手摸他的脸,确认指尖传来的温度不再烫手后,放下心来,柔声说道:“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听医生的。不要再熬夜晚睡,也别不吃饭,胃是你的,你自己心里有数。”说完似乎嫌弃自己话多,他摸了摸鼻子,觉得气氛莫名地尴尬,又继续没话找话说:“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不能因为年轻就不当回事,现在无所谓以后你就后悔了。天气热也不能不注意,不是夏天就不会感冒了……”
白果乖乖听着,不打断也不回应。
梁京墨说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同事那边还急着要东西。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叫护士,退烧了的话告诉我一声,电话或者短信都行。我明天早上来接你,送你回家。”
白果摆手,“不用不用,我打车回去。”
梁京墨想再劝他两句,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只好作罢,点点头,和白果对视片刻,相对无言,最后他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白果独自离开医院时,身上还套着梁京墨的衬衫。昨晚在医院门口梁京墨碰到他冰凉的手后立刻脱了自己的衬衫,给他穿上了。梁京墨只穿一件白色t恤的样子在白果看来非常性感,结实的手臂和劲瘦的腰身尽显,令白果想起梁京墨赤身裸体时呈现在他眼前的健壮身躯。白果和梁京墨相比矮了一头,还比他瘦一些,梁京墨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空空的,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衬衫衣领上还有淡淡的香味,是树木与皮革混合的味道。第一次“约会”后,梁京墨就一直用这一款香水。这种气味和梁京墨给白果的感觉类似,初识是清淡的橙香,湿润温和,后来木质与矿石的味道交织,变得干燥且带有侵略性,在不知不觉中将人围住。
他最近频繁想到梁京墨,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恰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